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晚沈淮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这次换我追你秦晚沈淮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琪琪拥有小狗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婚礼现场收到神秘短信:“她回来了。”>抛下新娘秦晚追出教堂时,暴雨中她穿着婚纱拦在车前。>“沈淮舟,当年分手你连解释都不听!”>车窗降下,副驾坐着当年“小三”苏软。>秦晚的喜帖砸在玻璃上:“恭喜你们破镜重圆。”>苏软却颤抖着递出诊断书:“他快死了...当年那张床照是我P的。”>玻璃碎片抵住我喉咙时,我终于看清秦晚通红的眼。>“这次换我追你,沈淮舟你休想再逃。”---教堂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被我一拳砸在了心脏上。外面不是圣光普照,是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下,瓢泼大雨带着蛮横的力道狠狠砸在崭新的黑色礼服上,昂贵的面料瞬间吸饱了水分,冰冷沉重地贴在皮肤上,像一层挣不脱的裹尸布。雨点砸在脸上,生疼。“她回来了。”...
《这次换我追你秦晚沈淮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在婚礼现场收到神秘短信:“她回来了。”
>抛下新娘秦晚追出教堂时,暴雨中她穿着婚纱拦在车前。
>“沈淮舟,当年分手你连解释都不听!”
>车窗降下,副驾坐着当年“小三”苏软。
>秦晚的喜帖砸在玻璃上:“恭喜你们破镜重圆。”
>苏软却颤抖着递出诊断书:“他快死了...当年那张床照是我P的。”
>玻璃碎片抵住我喉咙时,我终于看清秦晚通红的眼。
>“这次换我追你,沈淮舟你休想再逃。”
---教堂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被我一拳砸在了心脏上。
外面不是圣光普照,是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下,瓢泼大雨带着蛮横的力道狠狠砸在崭新的黑色礼服上,昂贵的面料瞬间吸饱了水分,冰冷沉重地贴在皮肤上,像一层挣不脱的裹尸布。
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她回来了。”
手机屏幕上,那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穿我所有摇摇欲坠的理智。
引擎的咆哮在暴雨的轰鸣里撕开一道口子,刺耳又蛮横。
黑色库里南如同困兽出笼,轮胎碾过教堂前湿透的红毯,溅起肮脏的水花,瞬间玷污了那象征纯洁与喜庆的鲜红。
后视镜里,那座本该见证我步入新生活的神圣建筑,正被急速甩远,连同里面可能响起的惊呼、议论,还有……秦晚。
那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骨节泛白。
心脏在肋骨下狂跳,撞击着胸腔,分不清是因为刚才不顾一切的狂奔,还是因为那条短信,或者……仅仅是因为逃离了那个地方,逃离了那个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
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前挡玻璃上模糊的水流被一次次粗暴地刮开,视野短暂清晰,又被新的雨水覆盖。
我死死盯着前方被暴雨冲刷得扭曲的街道,油门踩得几乎要陷进车底。
副驾驶座上,那张薄薄的纸片——秦晚精心挑选、带着清雅香气的婚礼请柬——静静躺在真皮座椅上,像个无声的嘲讽。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白光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雨幕!
我瞳孔骤缩,心脏几乎停跳。
急刹!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濒死般的尖叫,巨大的惯性把我狠狠掼向方向盘,胸口被勒得一阵窒息。
车头
受惊过度、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
她的眼睛惊恐地睁大着,目光在我和车窗外的秦晚之间仓惶地来回扫视,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时间仿佛被这冰冷的雨水冻结了。
秦晚的目光,像两道冰锥,先是狠狠扎在我脸上,然后,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移向了副驾驶座上的苏软。
当她的视线终于捕捉到苏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我清晰地看到她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
那是一种无声的崩塌,比教堂穹顶的坍塌更令人窒息。
她挺直的脊背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砸了一下,猛地晃了晃,踉跄着退后半步,高跟鞋踩在积水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她死死地盯着苏软,又猛地转向我,眼神里的风暴在刹那间凝聚、爆发,染上了彻骨的、几乎能焚烧一切的恨意。
那恨意如此尖锐,刺得我下意识想避开她的目光。
“呵……” 一声短促、冰冷到极致的笑,从她苍白的唇间溢出,比这深秋的雨水更寒凉刺骨。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心死。
下一秒,她猛地抬手!
一道红色的影子,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和所有被碾碎的期待,狠狠砸在副驾驶的车窗玻璃上!
“啪!”
沉闷的撞击声在雨声里异常清晰。
是那张婚礼请柬。
精心挑选的硬质纸壳,印着烫金的、我和她名字并列的花体字,此刻像一片被遗弃的垃圾,粘在湿漉漉的车窗上。
猩红的纸面在雨水冲刷下迅速洇开,金色的字迹模糊晕染,像一道道淌血的伤口。
“沈淮舟!”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穿透雨幕,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和尖锐,狠狠刮过我的耳膜,“真有你的!
七年!
你他妈像个懦夫一样躲了七年!
现在,在我的婚礼上!
就为了她?!
为了这个当年爬上你床的贱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尤其是那句“爬上你床的贱人”,让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七年前那个混乱、耻辱、愤怒到极点的夜晚,那些刺眼的照片,苏软慌乱无措的脸,秦晚冷漠决绝的背影……所有的画面瞬间被激活,带着尖锐的痛楚和滔天的怒火,海啸般席卷而来。
“秦晚!”
我猛地推开车
门,巨大的力道撞开雨水。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浇下,瞬间打湿我的头发、脸颊,浸透昂贵的西装外套,带来刺骨的寒意。
我一步跨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那双燃烧着恨意的眼睛,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挤出来,“你他妈给我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提当年?!”
雨水顺着我的额发流下,模糊了视线,但她的恨意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积压了七年的怨毒、被背叛的痛楚、今日被当众抛弃的难堪,混合着此刻被再次揭开伤疤的剧痛,在她眼里疯狂燃烧,烧得她整个人都在细微地战栗。
她猛地扬起下巴,那弧度倔强又脆弱,湿透的婚纱紧贴着她纤细的身体轮廓,雨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像无声的泪。
“我闭嘴?”
她嗤笑一声,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玻璃渣,狠狠砸过来,“沈淮舟,当年你他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像条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滚了!
现在呢?
你出息了!
发达了!
能在我婚礼上为了这个贱人当众打我的脸了!”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站在这里,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猛地抬手,指向自己,指向那身泥泞不堪的昂贵婚纱,指尖都在剧烈地颤抖,“所有人都看着!
看着我秦晚,被你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教堂里!
沈淮舟,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石头?
还是他妈的根本就没有?!”
“苏软……” 我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保护欲,侧身想挡住副驾驶座的方向。
这个名字此刻成了点燃引信的火星。
“苏软?”
秦晚的声调陡然拔高,尖锐得刺破雨幕,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你护着她?!
沈淮舟,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好!
真好!”
话音未落,她像是彻底被这荒谬的一幕和我的动作逼疯了。
目光猛地扫过路边被暴雨打落的狼藉——碎裂的酒瓶玻璃片在浑浊的积水中反射着冰冷的光。
没有丝毫犹豫!
她猛地弯腰,不顾湿透沉重的裙摆,不顾被玻璃边缘划破手指的风险,闪电般从积水中捞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
那动作快得让我来
不及反应。
等我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时,她已经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猛地朝副驾驶扑了过去!
“秦晚!
你疯了!”
我心脏骤停,爆吼出声,身体比思维更快地扑过去阻拦。
刺耳的摩擦声!
尖锐的玻璃碎片,带着她全身的力量和玉石俱焚的恨意,狠狠划过副驾驶的车窗!
“滋啦——!”
令人牙酸的声音穿透雨声。
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白色划痕瞬间出现在深色的车窗上。
玻璃没有碎,但那道丑陋的疤痕,像一条扭曲的毒蛇,死死地咬住了车窗。
车内的苏软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身体拼命地向后缩,紧紧贴在座椅靠背上,脸色惨白如纸,巨大的恐惧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秦晚握着那片玻璃,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她看都没看那道划痕,猩红的目光像淬了血的刀子,猛地再次转向我,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
“出来!”
她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情绪冲击而彻底撕裂,“沈淮舟!
你让她给我滚出来!
今天要么你撞死我!
要么让她滚出来把话说清楚!”
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额角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和模糊。
我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看清她脸上那近乎疯狂的神情。
胸腔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被逼到悬崖边的窒息感。
七年前的背叛,今日的当众羞辱,还有此刻她歇斯底里的威胁,所有的情绪像失控的野马,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说清楚?!”
我猛地逼近一步,几乎要贴上她冰冷湿透的身体,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咆哮,“秦晚!
你他妈还有脸要说法?!
当年那些照片是假的吗?!
苏软光着身子躺在我的床上是假的吗?!
你他妈一声不吭把我拉黑,转头就出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你要的说法?!”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抬起,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巨大的愤怒让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现在,在我沈淮舟的婚礼上!
你穿着这身可笑的婚纱站在这里,像个受害者一样质问我?!
你有什么资格?!”
“照片?
床?”
秦晚像是听到了天
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连串短促、破碎又充满无尽悲凉的冷笑,“哈哈哈……照片……哈哈哈……” 笑声在滂沱大雨中显得格外凄厉刺耳。
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疯狂和恨意却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疲惫和绝望。
那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所有的光都在瞬间熄灭了。
握着玻璃碎片的手,力道似乎松了一些,尖锐的边缘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压出深深的凹痕。
“沈淮舟……”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很轻,带着一种被彻底抽空灵魂的沙哑,轻飘飘地散在雨声里,“原来……这么多年……你恨我……就因为这个?”
雨水顺着她长长的睫毛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
“就因为我……没有在你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之后……跪下来求你听我解释?”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那只握着玻璃碎片的手。
不是指向我,也不是指向车窗,而是抬到了她自己脆弱的颈间!
冰凉的、沾着泥水的尖锐玻璃,就那么轻轻地、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贴在了她白皙的皮肤上。
雨水冲刷着玻璃边缘,也冲刷着她颈侧微微跳动的青色血管。
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刹那,彻底凝固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我的胸腔。
巨大的恐惧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愤怒和咆哮。
瞳孔因极度的惊骇而猛地收缩。
“秦晚!
放下!”
我的声音变了调,尖锐得几乎破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身体下意识地就要扑过去夺下那片要命的玻璃。
“别过来!”
她厉声尖叫,握着玻璃的手猛地一紧!
锋利的边缘瞬间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压出一道清晰的红痕,一丝极细的血线,在冰冷的雨水冲刷下,迅速晕开,染红了玻璃的一角。
那抹刺目的红,在惨白的皮肤和浑浊的雨水中,触目惊心!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是彻底的绝望和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
“沈淮舟,你赢了。”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我的耳膜,“七年……原来在你心里,我秦晚,就是个……
可以为了几张照片就判死刑的……贱人。”
“也好……” 她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比哭还难看,眼神里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死寂的灰烬,“死在你面前……是不是……就能让你记住我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飘忽,握着玻璃的手腕,似乎就要用力压下去!
“不要——!!!”
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尖叫,猛地从副驾驶座的方向爆发出来!
是苏软!
她被这惊悚的一幕彻底吓破了胆,巨大的恐惧冲垮了所有的犹豫和顾忌。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开了车门,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完全暴露在暴雨中。
雨水瞬间将她单薄的衣衫彻底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她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脸色惨白如鬼,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
“不是的!
秦晚姐!
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又破碎,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凄惶,“淮舟哥……淮舟哥他不是……他不是为了我!
他……他……”她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喉咙,语无伦次,急切地想要解释,却又被更深的恐慌淹没。
她猛地从自己湿透的连衣裙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边缘被雨水浸湿晕开的纸片。
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她拼命地伸长手臂,将那张纸用力地、几乎是砸向秦晚的方向,带着哭腔嘶喊:“他是为了这个!
他快死了!
胃癌!
晚期!”
“嗡——”仿佛有一口巨大的铜钟在我脑子里被狠狠撞响。
苏软那声嘶力竭的“胃癌!
晚期!”
,像一道裹挟着万钧雷霆的闪电,狠狠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也劈开了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时间,在这一刻被粗暴地拉长、扭曲。
我清晰地看到秦晚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被狂风猛地一吹。
她颈间抵着玻璃的手,那决绝的力道,在苏软话音落下的瞬间,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那片染血的玻璃,不再死死压着皮肤,只是虚虚地贴在那里,随着她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而微微晃动。
她的目光,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茫然,缓缓地、极其僵硬地,从我脸上移开,转向苏软手中那张被雨水迅速打湿、边缘已经开始模
糊的纸。
那张皱巴巴的纸片,在苏软颤抖的手中,像一面宣告末日的旗帜。
雨水疯狂地砸在上面,墨迹迅速晕开、流淌。
“还有……还有当年!”
苏软像是豁出去了,巨大的恐惧让她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死寂的雨幕,“那张照片!
那张我……我躺在淮舟哥床上的照片!
是P的!
是我找人P的!
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嫉妒你!
是我……是我偷了你的手机拉黑了他!
是我伪造了信息让你以为他背叛了你!”
她语速极快,颠三倒四,巨大的负罪感和此刻的恐惧让她涕泪横流,混合着雨水糊了满脸:“对不起!
秦晚姐!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了你们!
是我……呜呜呜……” 她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崩溃的嚎啕大哭。
轰——!
仿佛有颗炸弹在脑海里引爆。
苏软的哭喊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我记忆里那个鲜血淋漓的夜晚。
照片……P的?
拉黑?
伪造信息?
七年前那场毁灭性的背叛,那让我痛不欲生、远走他乡的耻辱和愤怒……竟然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僵在原地,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脸颊不断流下,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椎骨瞬间窜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冻得麻木。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只有苏软那句“胃癌晚期”和“照片是P的”在疯狂地回旋、碰撞,撞得我灵魂都在震颤。
“你……说什么?”
秦晚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很轻,很飘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极度的茫然和不确定。
她握着玻璃的手彻底松开了力道,那片染血的玻璃“啪嗒”一声掉落在她脚边的积水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她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了。
她的目光死死地、死死地钉在苏软脸上,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她,看清那荒谬绝伦的真相。
她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全靠一口气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雨水冲刷着她颈间那道细细的血痕,淡红色的血水蜿蜒流下,混入婚纱的泥泞之中。
“晚期……胃癌?”
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一次,目光缓缓地转向了我。
那双眼睛里,刚才的恨意、疯狂、
绝望,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一种更巨大、更汹涌的东西彻底冲刷、覆盖——是惊涛骇浪般的恐惧,是难以置信的剧痛,还有一种瞬间被抽空了灵魂的空洞。
她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突然出现的、极其陌生又极其可怕的怪物。
“沈淮舟……” 她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她……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回答。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绞痛,瞬间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
胃部那持续不断的、被强行压下的灼痛和恶心感,在这一刻失去了药物的束缚,如同苏醒的毒蛇,猛地噬咬上来。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伸手,死死按住了左上腹的位置。
那里,西装外套下,硬质的药瓶轮廓硌着手心。
这个动作,这个无法掩饰的痛苦表情,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毁灭性的力量。
秦晚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我按向胃部的手,捕捉到了我瞬间扭曲的脸。
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彻底褪尽了。
“不……不可能……” 她摇着头,失神地喃喃自语,像是拒绝接受这个比背叛本身更残酷百倍的事实。
身体又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下一秒,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猛地推了一把,踉跄着朝我扑了过来!
她冲得太急,沉重的湿透的婚纱绊住了她的脚步。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泥水四溅,洁白的裙摆彻底被污浊覆盖。
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甚至顾不上爬起来,就那么手脚并用地、以一种极其狼狈又无比急切的姿势,飞快地爬到了我的脚边。
冰冷、沾满泥泞的手指带着一种绝望的力量,死死攥住了我同样湿透的西装裤脚。
“沈淮舟!”
她猛地抬起头,雨水冲刷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那双曾盛满恨意的眼睛,此刻被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哀求彻底淹没。
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雨水,在她脸上肆意横流,“你说话啊!
你告诉我!
这不是真的!
你告诉我啊!”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深入骨髓的绝望和哀求。
“你告诉我……你只是……只是胃病犯了……对不对?
你只是……只是胃痛……对不对
?!”
她一遍遍地追问,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甲几乎要隔着湿透的布料掐进我的皮肉里。
胃部的剧痛如同钢针旋转搅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灼烧的地狱。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却浇不灭那股从腹腔深处蔓延开的灼热和恶心。
我死死咬着后槽牙,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翻涌的酸水。
身体因为剧痛和冰冷而细微地颤抖着,几乎无法站稳。
秦晚的哭喊声,像隔着厚重的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
她匍匐在冰冷的泥水里,昂贵的婚纱早已成了肮脏的抹布,那双死死攥着我裤脚的手,冰冷刺骨,传递着她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绝望。
她的眼睛,像两口被痛苦彻底凿穿的枯井,泪水混合着雨水疯狂地涌出,里面再无半分恨意,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足以将我淹没的恐慌。
“沈淮舟……你说话啊……求你……”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砂纸磨过我的心脏。
心脏的位置,被一种比胃痛更尖锐、更陌生的东西狠狠攫住。
那不是愤怒,不是恨意,是一种……被撕裂般的钝痛。
看着她沾满污泥的脸,看着她眼中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恐惧——那恐惧仅仅是因为我可能……会死?
荒谬。
可笑。
可悲。
我扯动嘴角,想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却只牵动了胃部的痉挛,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喉咙干涩发紧,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虚弱和冰冷:“真的……又如何?”
雨水流进嘴里,冰冷苦涩,“假的……又怎么样?
秦晚……” 我喘息着,积压了七年的怨毒和此刻身体的痛苦混合成一种尖锐的刻薄,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们……早就两清了。
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了她。
秦晚的身体猛地一僵,攥着我裤脚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隔着湿透的布料深深陷入我的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
她仰着头看我,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失去了最后一丝颜色。
那双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瞳孔在瞬间放大,里面翻涌的情绪剧烈地变幻——从极致的恐惧,到难以置信的
惊愕,最后定格为一种被彻底击碎的、深不见底的绝望。
那绝望如此纯粹,如此沉重,仿佛整个世界的光都在她眼中熄灭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雨声,永无止境的雨声。
然后,我看到她眼中的绝望深处,猛地爆开一团炽烈的、近乎疯狂的火光!
那是一种孤注一掷、玉石俱焚般的决心!
“跟我没关系?”
她重复着我的话,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和决绝。
下一秒,她猛地松开了攥着我裤脚的手!
动作快如闪电!
就在我因为她的松手而身体微微前倾的瞬间,她那只刚刚还紧握着玻璃碎片、沾着泥水和血迹的手,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狠狠探向我西装外套的内袋!
那里,硬质的药瓶轮廓清晰可见!
“嘶啦——!”
衣料被粗暴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我的身体因为剧痛和猝不及防的袭击而失去平衡,踉跄着后退半步。
几乎在同一时间,秦晚已经从地上猛地弹了起来!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爆发力,完全不像一个穿着沉重湿透婚纱的女人。
那只沾着泥污和血迹的手,此刻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熟悉的棕色药瓶——我的止痛药。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药瓶上的标签,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化学名称和“晚期姑息治疗”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
“沈淮舟……” 她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眼睛里,刚才的绝望和哀求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燃烧到极致的、近乎偏执的疯狂光芒。
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脸,却冲刷不掉她眼中那种孤狼般的狠厉。
她攥着药瓶的手猛地高高举起!
“砰!”
一声闷响!
小小的药瓶带着她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愤怒、痛苦、绝望,狠狠砸在驾驶座的车窗上!
坚硬的塑料瓶身瞬间碎裂!
里面白色的药片像爆开的雪片,混合着车窗玻璃上被砸出的蛛网状裂痕,在狂暴的雨水中四散飞溅!
白色的药片如同细小的冰雹,噼里啪啦砸在湿漉漉的车身、地面,瞬间被浑浊的积水吞没。
车窗上,蛛网状的裂痕中心,是那个被砸得凹陷下去的小坑,狰狞地咧着嘴。
空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砸彻底抽空。
只剩下雨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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