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的霉味太浓，甚至在林父给她换了名牌书包后，故意把母亲织的围巾塞进垃圾桶。
此刻看着镜中自己校服领口的油渍，那是母亲今早煎蛋时不小心蹭上的，苏晚突然想起她死前母亲攥着自己的手，掌心的老茧刮过皮肤时的触感——原来真正的温暖，从来都藏在这些被她嫌弃的细节里。
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眉眼，苏晚想起前世林柔举着浓硫酸瓶的狰狞面孔，想起顾宇轩在网暴最凶时点赞的那条抹黑她的微博，更想起林父将她行李扔出别墅时，眼里那股冰冷的嫌弃。
但此刻，她的视线被镜角一抹淡蓝吸引——那是母亲用口服液瓶盖粘成的星星装饰，曾被她笑“土得掉渣”，现在却在晨光中闪着温柔的光。
“林柔，顾宇轩，还有林振国......”她屈指叩击镜面，清脆声响惊飞窗外槐树上的麻雀，“这一世该换你们尝尝被规则碾碎的滋味了。”
声线温润如春日溪水，却暗藏冰锥般的锋芒。
推开洗手间斑驳的木门，霉味混着槐花香扑面而来。
突然，厨房传来瓷碗轻响。
苏晚浑身血液凝固——是母亲起床煮早餐的声音。
前世这个时候，作为每月例行公事般在母亲这里住的两天，她还躲在被子里给林柔发消息，字里行间满是对母亲的嫌弃：抱怨母亲煮的粥太烫，嫌弃公寓霉味太重，甚至厌烦母亲反复叮嘱多穿件衣服。
而现在，她光着脚，心急火燎地冲进厨房，一头撞进母亲带着油烟味的怀抱。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母亲的手还是那么暖，围裙上沾着面粉，温柔地看着她。
“再睡会儿，妈给你煎了溏心蛋。”
话刚落，母亲赶忙侧过身去，却突然一阵咳嗽猛烈袭来。
她忙抬手紧紧捂着胸口，眉头因不适紧紧皱起，整个身子都因咳嗽剧烈地轻轻颤抖。
苏晚见状，心猛地一揪，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慌张。
她转身迅速倒了杯水，脚步匆匆地来到母亲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水递到母亲手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妈，喝点水。”
母亲接过水杯，轻抿几口，缓了缓气。
她抬起头，这才瞧见苏晚光着脚，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拍了下苏晚的手背，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地上凉，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