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着她那双亮亮的、坦荡的眼睛,咬了咬牙。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反正我自个儿搞电路这块儿已经快要阵亡了!
“行…行吧!”
我心一横,“你试试!”
语气带着点破罐破摔,又隐隐有些期待。
小雅一听,眼睛“刷”地亮了,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些,有点像小猫偷到鱼的那种满足感。
她二话不说,直接拉开椅子坐下,动作麻利地从自己那个看起来不咋起眼的双肩包里掏家伙:小巧的焊枪、比我的明显高级多的锡线、万用表、镊子,甚至还有个迷你示波器探头!
好家伙!
这包看着不大,跟机器猫的口袋似的!
接下来的场面,看得我目瞪口呆。
她焊锡的手那叫一个稳,动作行云流水,银白色的锡点圆润漂亮得像珍珠,跟我的“锡疙瘩”完全是天壤之别。
她还一边干一边念叨:“你看这根信号线,从这儿直接飞过去绕大圈,路径长了损耗就大…咔嚓!
剪断!
啪!
直接点对点接上,缩短一半距离…还有这个滤波电容,并联个小的就能改善高频响应…”她说话语速很快,手上的动作更快。
我那块电路板在她手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脱胎换骨!
刚才我忙活俩小时没啥大进展的“麻绳堆”,在她那飞舞的镊子和小焊枪下,不到半小时!
就变得条理清晰、清爽利落!
以前那些“滋啦”乱响的杂音和时不时冒烟的怪味儿,一下子都没了!
装置运行的嗡鸣声变得低沉、稳定、有力了不少,感觉整个铁疙瘩都“精神抖擞”起来。
连晶石发出的蓝光,都跟着稳定了许多,光芒似乎更加凝练深邃了。
“呼…搞定这块儿了!”
小雅放下工具,甩了甩有点发酸的手腕,长出一口气。
她鼻尖上沾了点儿松香灰,眼睛亮得惊人,有种小孩子拼好复杂拼图的得意。
“这下,至少核心能量能出来八成以上了。”
那语气,自信得很。
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
之前跟狗啃似的电路板,现在整齐漂亮得像教科书插图!
“太…太牛了吧!”
这句感叹绝对是发自肺腑,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咋回事,我俩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活儿干得差不多了,老张头大概也早睡了,厂子里安静得就剩机器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