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咯噔”声。
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对了,柜子里还有两袋压箱底的“珍馐”——老坛酸菜面!
“咕噜噜…”没等我招呼,小雅的肚子也适时地唱起了二重唱。
我俩对视一眼,瞬间就乐了。
没啥说的!
烧水!
泡面!
一人一碗热腾腾的泡面端在手里,香气在寂静的厂房里弥漫开。
我们干脆就盘腿坐在工具台旁边微凉的水泥地上。
塑料叉子在纸碗里搅和的声音,嗦面条的吸溜声,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机油味、泡面的酸菜味、刚才焊接残留的松香味儿,混杂在一起,奇怪又有种莫名的…真实感。
“小雅,”我嗦了一大口面,烫得直哈气,忍不住问出了憋了一晚上的问题,“你技术这么溜!
跟谁学的啊?
咋不去正经公司干?”
就凭她刚才那两手,找个高薪工作绝对跟玩儿似的。
小雅低头吹着面条,听到问题,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夜很静,她那轻轻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楚:“我?
在阳光福利院长大的。
那儿地方小,没多少玩具,但…有两台别人捐赠的老掉牙的电脑和一堆破手机。”
她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有点怀念的笑:“别的孩子玩积木,我就爱拆那堆‘破烂’。
拆了装,装了再拆。”
“后来,是院里一个当过无线电兵的张爷爷,他看我喜欢,就教我认元件、看图纸…”她说着,眼神飘向远处黑暗中某个不存在的点:“我就想啊,等我有了本事,做出点能真正帮人的东西,也许…能让更多像我这样的人,不用在那种地方长大?”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月光从高高的窗户漏进来一点点,落在她脸上,显得有点落寞。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阳光福利院…那地方我听说过,很偏僻,条件很一般。
原来她也是个…没家的孩子。
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里翻腾。
我放下手里的叉子,也学着她的样子,抱着膝盖,下巴枕在胳膊上,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我爹妈…一年前,没了…一场火。”
喉咙有点紧,咽了口口水才继续,“一场大火…啥都没了。
书读不成了,就剩这点手艺,混口饭吃…嘿。”
我眼神黯淡,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