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姆担忧的目光中,再次来到那道紧闭的房门前。
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板。
里面死寂一片。
我又敲了敲,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哥…吃点药吧…胃会舒服点…”这一次,门内传来了脚步声,带着沉重的拖沓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咔哒。”
门锁轻响。
门被拉开一条缝。
夏淮夜站在门后的阴影里,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显然很不舒服,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青黑,一手捂着胃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病态的烦躁和戾气。
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过我,落在我手中那碗冒着热气的药上,眉头紧锁,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谁让你来的?”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不耐烦,“我说了别烦我!
拿走!”
他作势就要关门。
就在那扇沉重的门即将隔绝视线的瞬间,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不能退!
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前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那些在无数个深夜里对着海报、对着视频反复练习过的应援口号,那些饱含了我所有卑微憧憬的句子,冲破了我所有的理智和伪装,脱口而出:“夜光永远守护你!
夏淮夜!
你是最棒的!
我们永远爱你!”
声音是少女的清亮,却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带着破音和颤抖,但那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带着一种与16岁病弱少女身份格格不入的、近乎狂热的穿透力。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保姆惊愕地捂住了嘴。
正准备关门的夏淮夜,动作彻底僵住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重新拉开了门。
高大的身影完全暴露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
他微微俯身,那张足以让万千粉丝尖叫的俊脸凑近了我,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太深,太复杂,像要穿透我苍白病弱的皮囊,看清里面藏着的灵魂。
时间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只剩下我压抑不住的、细碎而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紧抿的唇线似乎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
那只曾挥开我托盘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凝滞的迟疑,从我紧紧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