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微颤抖的手中,接过了那碗温热的药碗。
指尖相触的瞬间,我感受到他手指的冰冷和细微的颤抖。
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关门,只是端着那碗药,转身一步步走回了房间的阴影里。
沉重的房门,这一次,只是虚掩着,留下了一条缝隙。
那道缝隙,像黑暗中的一道微光,终于被我撬开了。
那道被夏淮夜刻意留下的门缝,成了我生命里第一道真正意义上的光。
它微弱,却足以让我窥见并挤进他那壁垒森严的世界一角。
他依旧不是个热情洋溢的兄长。
沉默是他的底色,眉宇间时常凝结着驱不散的阴郁。
但有些东西,确实不同了。
他会允许我在他心情尚可的午后,安静地坐在他书房巨大的落地窗边看书或写作业,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他看他的剧本或处理工作邮件,我看我的书,彼此无言,却有种奇异的、互不打扰的平和。
偶尔,他会在我咳嗽得厉害时,皱着眉让保姆端来温水和止咳糖浆。
或者,在我需要拿高处书柜的书时,他会面无表情地伸手,替我取下来。
动作谈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默许的纵容。
我像一株努力汲取阳光的幼苗,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份来之不易的靠近。
我知道他所有公开的行程安排。
在他重要的颁奖礼直播前,我会发一条只有他可见的短信:“哥,加油!
你是最棒的!
夜光永远守护你!”
每一次,他从不回复,但后来,我偷偷发现,他助理整理他的随身物品时,从他西装内袋里掉出了一张被我折成星星、写着同样句子的、皱巴巴的小纸条。
他从不回应,却似乎都收着了。
时光在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和他无声的默许中悄然滑过。
我从那个苍白病弱、与哥哥形同陌路的16岁少女,渐渐成长。
身体在精心的调养下,虽然依旧单薄,脸色也常常带着病态的苍白,但至少不再动不动就咳得天昏地暗,有了些许属于18岁少女的生气。
那一年,夏淮夜接了一部大制作的都市剧,在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取景。
我正好在附近做身体复查,结束后,在保镖的陪同下,顺路去剧组探班。
拍摄现场忙碌而嘈杂。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化妆品的味道。
我坐在休息区角落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