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修言他……还好吗?
我听说他要手术了,手术费……”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沈母一声沉重的叹息:“林晚,你别打来了,修言他不想见你。”
“阿姨,我不是想打扰他,我就是想问问,手术费……手术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沈母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生硬,“修言他……早就凑够了。”
“……什么?”
林晚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重复,“凑够了?”
“对,凑够了。”
沈母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找朋友借了,又把老家的房子抵押了,前几天刚把钱交齐。
所以,林晚,你以后……就别再来了,也别再联系他了。”
“……” 林晚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空了,手脚冰凉得像浸在冰水里。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凑够了?
他早就凑够了?
那她这几个月的拼命,算什么?
她在酒吧忍受的屈辱,在餐馆洗的碗,在暴雨里送的外卖,在工地搬的钢筋,还有那些被误解的委屈,被冷落的痛苦……全都算什么?
原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她。
原来,她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
“阿姨,您是不是弄错了?”
林晚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最后一丝侥幸,“修言他……他怎么会凑够了呢?
他之前不是还……我没弄错。”
沈母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林晚,修言他让我转告你,他不想再见到你。
你们之间,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这四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将她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绞碎。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沈母已经挂断了电话。
林晚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
窗外的蝉鸣聒噪刺耳,房间里闷热得像个蒸笼,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冷得骨头都在发抖。
她慢慢地走到床边,将那个装着一万五千三百块的布包放在桌上。
钞票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工地的灰尘和她的血腥味。
多么讽刺。
她拼死拼活攒下的钱,在他早已凑够的手术费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可笑。
她想起沈修言发来的那些猜忌短信,想起他冰冷的“无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