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拉链,将钞票一把把拽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红色的百元大钞、绿色的五十元、皱巴巴的十元纸币……散落一地,像她被撕碎的尊严和爱情。
“哈哈哈……” 林晚突然笑了起来,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钞票用力撕扯。
纸张碎裂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沈修言,你看啊!
这是我给你凑的钱!
你不是说凑够了吗?
啊?!”
她一边笑,一边哭,手指被纸边割破也浑然不觉。
鲜血滴在钞票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红花。
“晚晚!
你开门!”
王叔在门外急得直拍门,“你别吓我啊!”
“滚!”
林晚猛地嘶吼出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都给我滚!”
门外的拍打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王叔无奈的叹息。
林晚瘫坐在满地狼藉中,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想起第一次在酒吧被客人摸腰时,强忍着恶心对自己说“为了修言,忍忍就好”;想起暴雨夜摔在积水里,看着手机黑屏时对自己说“为了修言,不能放弃”;想起在工地扛着百斤水泥,骨头快散架时对自己说“为了修言,再坚持一下”……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牺牲,不需要她的坚持,甚至,可能从始至终都在看她的笑话。
“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抓起地上一张沾了血的十块钱,“为什么要骗我……”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房间里只剩下林晚压抑的抽噎声,和窗外偶尔驶过的汽车鸣笛声。
她慢慢捡起地上的钞票,用纸巾擦掉上面的血迹和灰尘。
动作机械而迟缓,仿佛在完成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仪式。
叠好,放回布包,拉上拉链,重新锁进抽屉。
只是这一次,锁上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下午,林晚走出了出租屋。
她没有去餐馆,没有去工地,也没有去酒吧。
她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路过一家首饰店,橱窗里陈列着一对银质情侣手链,款式简单,却刻着细小的海浪纹路。
她停下脚步,看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角还有未消的淤青。
这还是那个曾经被沈修言捧在手心,说要带她去看海的女孩吗?
林晚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到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