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字路口,红绿灯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她站在斑马线上,看着来往的车流,突然觉得无比茫然。
她该去哪里?
她还能做什么?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小姐,沈修言先生将于明日上午九点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望知悉。”
是医院的通知。
林晚看着短信,指尖冰凉。
明天九点。
他的手术。
与她无关的手术。
她删掉短信,继续往前走。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
夕阳西下,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路过一家废品回收站,她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沈修言送她的、已经失去光泽的银戒指——那是他们恋爱一周年时买的,他说等他毕业就换钻戒。
林晚看着戒指上刻的“言”字,泪水再次决堤。
她走到回收站窗口,将戒指放在生锈的铁柜上:“这个,能卖多少钱?”
收废品的大爷眯着眼睛看了看,随手丢进一个装满废金属的盆里:“一块钱。”
一块钱。
曾经视若珍宝的爱情信物,如今只值一块钱。
林晚接过那枚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转身离开。
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在工地被钢筋划伤的。
她攥着那一块钱,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她不知道,此刻在医院的病房里,沈修言正烦躁地扯着病号服的领口。
明天就要手术了,可他心里却莫名地慌。
“修言,紧张吗?”
沈母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妈给你炖了鸽子汤,补补身子。”
沈修言没说话,只是盯着床头柜上那张摔碎的相框。
玻璃碎片已经被扫掉,只剩下照片里林晚的笑脸,依旧刺眼。
“妈,” 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今天……林晚有没有再打电话来?”
沈母端汤的手顿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沈修言低下头,不再说话。
心里那股莫名的慌,却越来越浓。
他不知道,林晚已经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他那句“手术费早凑够了”的谎言,不仅摧毁了她的信仰,也将他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街道上,林晚走到河边,将那一块钱纸币扔进了水里。
纸币打了个旋,很快被水流吞没,消失不见。
就像她的爱情,她的信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