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上的粉色美甲缺了一块,露出底下参差不齐的甲床。
她看见我在看她,慌忙将手藏进袖子,却露出腕间未愈合的刀疤——上周她说是切水果时不小心划的。
“陈警官!”
一名警探举着证物袋跑来,“中央空调出风口的防尘网有问题。”
我们跟着他来到通风口前,陈默戴上手套扯下防尘网,网眼间挂着几根黑色短发,长度及肩。
他凑近闻了闻,忽然皱眉:“茉莉味护手霜,和现场残留的气味一致。”
我猛地想起王姨围裙上的护手霜痕迹,以及她今早开门时身上的淡香。
这时陈默的手电光扫过墙角,照到半支滚落的润喉糖——是林曼常买的蜂蜜味,包装纸已经拆开。
他捡起糖纸,背面用铅笔写着个模糊的“周”字,像是匆忙间的笔迹。
“密室的关键不在门,”陈默忽然说,将糖纸装入证物袋,“而在我们都忽略的细节。”
他转身走向工作室中央,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凶手用了最经典的手法——不是从外面锁门,而是从里面制造假象。”
他停在林曼尸体旁,目光落在她半握的手掌上,“帮我翻开她的手指。”
我屏住呼吸,捏住林曼冰凉的指尖。
她掌心躺着粒珍珠,正是项链上缺失的那颗,表面沾着暗红色粉末。
陈默用放大镜观察粉末,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铁锈和指甲油的混合物,珍珠卡进凶手指甲缝时留下的。”
他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如刀,“而小周今早做的美甲,是全包式甲片——珍珠不可能卡进她的指甲。”
雨停了,月光从云层缝隙漏下来,给栏杆的缺口镀上层冷银。
陈默走到阳台,顺着排水管摸下去,指尖蹭到些油腻的污渍。
“机油,”他闻了闻手指,“烟草厂维修车间的常用品,小周父亲的工作服上就有这味道。”
他忽然指向地面,“看那里。”
墙根的水洼里,漂浮着片碎纸片,隐约能看见“股份分配”的字样。
我想起林曼日记本里的保密协议,心脏猛地一沉。
陈默掏出塑料袋小心打捞,纸片展开的瞬间,我看见落款处“王芳”的签名,日期正是“月光之泪”专利出售的当天。
“现在该聊聊了,”陈默将纸片折好,看向走廊尽头的王姨和小周,“关于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