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去阳台。”
陈默突然起身,风衣带起的风卷动地毯边缘。
老式铁艺栏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道凝固的冰川。
栏杆底部的螺丝歪歪扭扭,金属表面的划痕呈十字形,边缘有细小的锯齿——那是工业级扳手才会留下的痕迹。
陈默用镊子夹起螺丝时,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闪过冷光,戒面刻着模糊的“ CM ”字母,像被刻意磨去的印记。
“三点二毫米的齿距,”他对着月光举起螺丝,侧脸的旧疤绷成直线,“小周父亲的工具箱里,应该有把这样的扳手。”
他指向右侧栏杆的缝隙,“宽度足够成年人进出,但凶手显然没打算隐藏痕迹——螺丝切口新鲜,铁锈还没氧化。”
我凑近时,管壁上半片粉色指甲油残片刺入眼帘,边缘呈锯齿状,像是用力刮擦时剥落的。
“看这里。”
陈默的手电光下移,墙根处的烟蒂泡在积水中,过滤嘴上的淡金色唇印清晰可见。
他用证物袋小心兜住烟蒂,“红叶牌,停产十年了。
王姨父亲当年在烟厂负责维修,这种内部特供烟,她家里可能还有存货。”
他忽然蹲下身,指尖拨弄烟蒂旁的碎石,“鞋底泥印,纹路和王姨常穿的橡胶拖鞋一致。”
警探们勘查窗户时,我摸到防盗铁栏上有处凸起的锈迹,形状像个模糊的“ W ”。
陈默用放大镜看了许久,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支钢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示意图:“这是扳手磕出来的,和栏杆螺丝的痕迹吻合。”
他在“ W ”上画了个红圈,“王姨的姓氏首字母,还是某个未知人物?”
他的笔尖敲了敲笔记本,“监控显示你到达前五分钟,有个戴鸭舌帽的人闪入消防通道,身高约一米六五,和王姨的数据吻合。”
我盯着那个红圈,忽然想起林曼设计稿上的修改符号——她总用红笔在不满意的地方画圈,说这是“给星星补上缺口”。
此刻这个铁锈圈里,嵌着半片干枯的爬山虎叶子,叶脉间卡着粒细小的银粉,像是从某种金属饰品上掉下来的。
陈默用镊子夹起银粉,忽然眯起眼:“这是 925 银,和林曼项链搭扣的材质一样。”
走廊传来王姨的哭声,夹杂着小周的抽噎。
我转身时,看见小周靠在墙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