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这个味道。”
王姨的钥匙串被送去化验,果然在备用钥匙上检测出林曼的血迹。
陈默将证物袋摔在审讯室桌上时,王姨终于崩溃:“我以为她要独吞!”
她扯着银镯子尖叫,“当年她用五千块打发我,现在用四百万打发我们,凭什么?!”
“因为那四百万是首付,”陈默扔过去份银行文件,“剩下的四百万,她买了三份保险,受益人是你们俩和她自己。”
文件上的批注写着:“若林曼意外身故,收益金归王芳、周小雨各 50% 。”
小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她才说‘重新分配利润’,是想把专利收益都给我们……”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那天她叫我去阳台,说要给我看样东西。
我没去,因为我怕她当面说要开除我……”夕阳的余晖渐渐退去,工作室里的阴影越来越浓。
陈默走到阳台,捡起片掉落的蝴蝶兰花瓣,花瓣边缘的焦痕在暮色中像道伤疤。
“林曼在日记里写过,”他说,“她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信任的人误解。”
我望着栏杆上的粉色指甲油残片,忽然想起小周曾说过的话:“粉色是最温柔的陷阱,就像别人对你笑时,你永远不知道背后藏着什么。”
此刻陷阱已经揭晓,温柔的表象下,是三个女人被利益扭曲的倒影,和一个永远无法被弥补的过错。
手机忽然震动,是林曼的邮箱自动发来的定时邮件。
标题是“月光之泪终稿”,附件里的设计图上,三颗珍珠簇拥着蓝宝石,旁边用铅笔写着:“给王姨和小周的惊喜——专利署你们的名,我只留个设计师的头衔就好。”
邮件发送时间是案发当天凌晨两点,正是她遇害的时刻。
陈默叹了口气,关掉邮件:“有时候,最锋利的刀不是凶器,而是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他转身时,风衣带起的风拂过桌上的碎纸片,“ 0714190527 ”的数字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像一串永远解不开的密码,刻在三个女人的命运里。
而在警局的证物室里,那串珍珠项链被小心翼翼地放进透明盒。
缺失的珍珠已经找回,却永远留下了道无法修复的裂痕——就像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即使拼尽全力粘补,也再难恢复最初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