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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再次席卷城市时,陈默带我潜入仓库。
紫外灯扫过墙面的瞬间,两组血指纹在蓝光中浮现:一组属于王姨,另一组与小周员工档案里的备案完全吻合。
指纹重叠处,隐约能看见挣扎时留下的抓痕,像纠缠在一起的毒蛇。
“她们一起杀了她。”
陈默的声音盖过雨声,“王姨用裁纸刀刺中颈动脉,小周按住林曼的手,伪造死亡留言。”
他指向墙角的梯子,“然后小周爬上阳台,用她父亲的扳手拧开栏杆,再顺着排水管爬下去——你摸到的粉色指甲油,就是那时蹭掉的。”
我盯着墙上的指纹,忽然想起林曼教小周调宝石胶的场景:“手腕要稳,就像握住一只害怕的小鸟。”
此刻这双手却曾按住她的手腕,在地毯上划出致命的“ 0 ”。
仓库深处传来塑料布翻动的声音。
我们转身时,小周正从阴影里走出,脸色惨白如纸,袖口的粉色指甲油又剥落了一块。
“你们不该来这里。”
她的声音像片薄冰,“有些真相,还是埋在黑暗里比较好。”
陈默掏出那张被篡改的合伙协议:“是你伪造的签名,对吗?
王姨负责骗林曼开门,你负责处理监控和伪造线索。”
他顿了顿,“包括那通定时电话,还有故意留在栏杆上的美甲残片。”
小周忽然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显得格外刺耳:“她总说设计要纯粹,可纯粹能救我爸的命吗?”
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三个月前,我已经把一个肾换给我爸了,可营养费还没凑齐。”
她指尖划过协议上的咖啡渍,“王姨说,只要让林曼签下这份协议,我们就能拿到该有的钱。”
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开,王姨举着水果刀冲进来,刀刃上的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的围裙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护手霜的茉莉香与铁锈味再次混合,形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都是她逼的!”
她嘶吼着,刀疤在眉心突突跳动,“当年她用五千块打发我,现在用八百万打发我们,当我们是要饭的吗?”
我注意到她握刀的姿势——拇指按在刀柄的粉色胶带上,而胶带缝隙里嵌着半颗珍珠,正是林曼项链上缺失的那颗。
陈默也看见了,他不动声色地挡在我身前,右手悄悄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