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她咧开嘴,缝合线被扯得崩开,露出里面暗红的肌肉组织,“来,让陈姨看看你的肩宽……”我转身冲向阳台,却被裁皮刀划破衣袖。
刀锋擦过皮肤的瞬间,我闻到浓烈的曼陀罗花香 —— 那是养母调香店里的招牌味道,却混着刺鼻的甲醛味。
“你闻见了吗?”
陈太太逼近我,人皮裙摆发出细碎的银铃声,“这是用你养母的皮泡的防腐液,她的肉最软,缝起来像绸缎 ——”我猛地扯下她手腕的银镯,转身跃过栏杆。
坠落的瞬间,镯子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养母的字迹:城西医院地下三层,7 号冰柜。
周叔的梆子声在凌晨三点的巷口格外刺耳。
我攥着养母的毒绣针,躲在裁缝铺后厨,煤油灯照亮墙上的价目表。
“成人皮料:3700 元 / 平方尺” 的字迹被血涂改成 “阴命女孩:37 人”,每个字都带着拖尾,像垂死之人的抓痕。
“阿满,该走了。”
周叔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亲切,“陈主任说,你的皮最适合做寿衣衬里。”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柜上。
柜门突然弹开,滚落的不是冻肉,而是用曼陀罗花包裹的头骨 —— 每颗头骨的枕骨处都有个圆形凹痕,和养母日记里 “采生折割取脑髓” 的记载吻合。
地下室台阶传来棉布摩擦的窸窣声,那是陈太太的人皮裙摆。
我摸向口袋里的打火机,却触到个坚硬物件 —— 养母留给我的顶针,针尾的 “癸未 - 07” 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周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腰间挂着三十七枚顶针,每枚针尾都刻着不同的生辰八字,“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纯阴命格,用你的皮缝寿衣,能保陈主任多活三十年。”
他掀开衬衫,胸口狰狞的伤疤周围纹着扭曲的曼陀罗花,正是养母断气前抓破的图案。
“你养母当年也想反抗,结果……”话音未落,我将煤油灯砸向他。
火焰腾起的刹那,我看见地下室墙上密密麻麻的人皮刺绣,每幅绣品的领口都缝着枚顶针 —— 和我掌心的那枚一模一样。
“快跑!”
养母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不是幻影,是陈太太口袋里掉出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