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笔。
“阿满,城西医院的 7 号冰柜……”我抓起燃烧的账册冲进雨里,火光映出账册上未被烧毁的最后一页:主理人:城西医院陈立仁。
而在陈太太的人皮裙摆下,我瞥见她脚踝缠着的红绳,绳头系着枚银戒,戒面刻着 “癸未 - 07”—— 和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太平间的福尔马林气味里混着桂花糖香,那是养母生前最爱的味道。
我摸着停尸柜编号,直到指尖触到 “07 - 癸未”。
柜门打开的瞬间,甲醛雾气中浮出张熟悉的脸 —— 陈太太的人皮面具下,是养母毫无血色的脸。
她手腕内侧有和我一样的刺青,但我的是 “癸未 - 07”,她的是 “癸未 - 06”。
“阿满,你终于来了。”
陈主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本《本草纲目》,正是养母失踪的那本。
“当年你母亲为了保护你,主动顶替阴命女去死,可她不知道……”他掀开养母的衣袖,露出手肘处密密麻麻的针孔:“她的骨髓才是最纯净的抗毒血清。
三十七名阴命女孩,都是为了给你做药引。”
我后退半步,撞上冰冷的停尸柜。
柜门突然打开,滚出三十七具婴儿骸骨,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有个整齐的圆孔 —— 和养母日记里 “取脑髓入药” 的图示分毫不差。
“你以为你是张桂芬的女儿?”
陈主任举起手术刀,月光在刀刃上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你出生那天,她不过是个替你母亲顶罪的裁缝。”
他手腕的银镯突然掉落,内侧刻着:赠爱女陈曼,癸未年七月十四。
记忆突然撕裂 —— 七岁那年的雨夜,养母抱着我冲进尼姑庵,老尼姑惊恐地推开我们:“阴命养不活!
她脖子上的曼陀罗胎记…… 是采生折割的标记!”
而此刻,陈主任的手术刀正对着我后颈,那里有块淡色的印记,形状像朵未开的曼陀罗。
镇静剂注入静脉的瞬间,我看见护士给陈主任递来注射器,液体里漂浮着曼陀罗花瓣。
意识模糊中,我被绑上手术台,头顶的无影灯映出自己的倒影 —— 脖子的曼陀罗印记正在发光,像朵即将绽放的恶之花。
“别挣扎了,阿满。”
陈主任的声音从上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