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浑浊的眼睛里一片死寂,只余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三第二天,天刚透亮。
刘富刘贵就迫不及待地把抢来的猫狗套在了他们那副更沉更重的铁犁上。
两人特意选了块离村子远些的地,免得人多眼杂。
看着套在犁辕上、显得更加渺小可怜的猫狗,兄弟俩搓着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快!
快喊!”
刘富推了刘贵一把。
刘贵清清嗓子,憋足了劲,学着昨日刘诚的样子,扯着脖子吼:“扬扬鞭——走三千!
扶扶犁——跑四畦!”
声音在清晨的田野上回荡。
猫狗瑟缩着,茫然地看着他们,纹丝不动。
“咋回事?”
刘富皱起眉,不耐烦地踹了黄狗一脚,“没吃饱?
使劲喊!”
刘贵深吸一口气,脸憋得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扬扬鞭——走三千!
扶扶犁——跑四畦!!!”
依旧毫无动静。
黄狗被沉重的铁辕压得趴在了地上,呜呜哀鸣。
两只花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兄弟俩傻眼了。
预想中的金光、变大、神力犁地,一样都没发生。
只有几只惊恐无助的小动物在冰冷的铁器下瑟瑟发抖。
“妈的!
老三这兔崽子耍俺们?!”
刘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再喊!
给老子喊!”
“扬扬鞭——走三千!
扶扶犁——跑四畦!!!”
刘贵的声音已经带了破音,脖子上青筋暴跳。
“走三千!
跑四畦!”
“走三千!
跑四畦!”
兄弟俩轮番上阵,声嘶力竭,唾沫横飞,喊得嗓子眼冒出血腥气。
空旷的田野里,只有他们野兽般的吼叫和猫狗越来越微弱的哀鸣。
太阳渐渐升高,晒得人头皮发烫,汗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
铁犁纹丝不动,深陷在未翻动的泥土里。
希望彻底破灭,取而代之的是被愚弄的狂怒和无处发泄的暴戾。
“没用的畜生!”
刘富彻底失去了理智,血红的眼睛瞪着那几只无辜的猫狗,仿佛所有的挫败都是它们带来的。
他猛地从腰间抽出赶牲口的皮鞭,那鞭子是用熟牛皮编的,又粗又硬,还浸过桐油。
“啪!”
一声脆响,撕裂了清晨的空气,狠狠抽在黄狗的脊背上!
黄狗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犬吠的惨嚎,身体猛地一抽,背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大哥!
别……”刘贵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