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气质干练、眼神里带着悲悯与坚毅的中年女士,正低声向几位参观的学者介绍展柜里其他物品——一些受害者模糊的照片(隐去身份信息)、几份触目惊心的病理报告复印件、还有未来之钥公司被封存的、标注着“Serum-7”字样的样本瓶空壳。
“……它提醒我们,”负责人的声音清晰而沉重,目光扫过钥匙扣,“科技的光辉背后,若失去伦理的锁链,打开的往往不是希望之门,而是潘多拉魔盒。
贪婪与漠视,足以将救赎变成最锋利的屠刀。”
学者们面色凝重,低声交流着。
我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展厅。
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光斑,暖意却透不过厚重的羽绒服。
林哲在门外等我,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手续都办完了,苏小姐。”
他递过文件夹,“这是最后的捐赠确认书副本。
基金会那边…希望有机会能当面感谢您。”
“不必了。”
我接过文件夹,看也没看,塞进随身的帆布包里。
这个包还是原来那个,只是被洗得发白,肩带上的裂痕被仔细缝补过。
“钱和东西送到了,就够了。
感谢的话,留给需要它们的人吧。”
林哲沉默了一下,推了推眼镜:“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望向窗外。
城市依旧喧嚣,车流不息,巨大的广告牌上闪烁着崭新的奢侈品代言人。
沈氏帝国崩塌的余波正在被时间和新的话题迅速覆盖。
沈铎的案子即将开庭,江临被关在精神病院深处,沈薇的名字偶尔还会在八卦小报的边角出现,带着猎奇的唏嘘。
一切都尘埃落定,又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离开这里。”
我说,声音平静无波,“找个安静的地方,晒晒太阳。”
林哲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递给我一张机票和一个地址:“按您之前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南方的一个小渔村,靠海,很安静。
房子不大,但干净。
这是钥匙。”
一把崭新的、黄铜色的钥匙落在我掌心,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
我握紧了它。
机场,人潮涌动。
巨大的电子屏上滚动着航班信息。
我坐在候机区最角落的位置,帆布包放在脚边。
旁边座位上,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正兴奋地对着手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