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静静地看着苏软软的背影,听着她对我发出的、每一句都裹挟着威胁的“最后通牒”。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
苏软软对我的沉默感到一丝不安,她下意识地顺着我的目光,猛地回头——“陆……陆总!”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同见了鬼一般,惊恐地后退一步,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您……您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我就是来看看晚晚姐,她脖子伤得好重,我担心……”她语无伦次,试图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指却抖得厉害。
陆沉渊没有看她。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沉重的枷锁,牢牢地、精准地锁在我身上。
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将我的皮囊刺穿,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偏执的探究和……一丝连他自己恐怕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求证。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到了极点。
苏软软僵在原地,捡手机的动作停在半空,像一尊滑稽的雕像。
陆沉渊掀开身上的薄被,动作有些迟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细微的血珠渗出,他却毫不在意。
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一步步,径直走向我。
苏软软惊恐地想要让开,却被他周身散发的那种冰冷死寂的气场所慑,动也不敢动。
他停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
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没有看地上的苏软软,也没有看那部掉落在地、藏着致命威胁的手机。
他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一寸寸扫过我的脸,从额头,到眉骨,到鼻梁,最后定格在我的眼睛上。
那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要在我的瞳孔深处,挖掘出某个被时光掩埋、被谎言覆盖的真相。
“你……”他开口,声音因为昏迷初醒而极度沙哑干涩,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的力量,“再说一遍。”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试图再次捕捉我唇齿间可能泄露的任何一丝信息。
那双墨色的眼眸深处,压抑着惊涛骇浪,死死地盯着我的嘴唇,仿佛那是连接过去与现在唯一的密钥。
“说什么?”
我平静地迎视着他,声音依旧嘶哑,脖颈的疼痛让说话变得费力,“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