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肩头，爪子扣得生疼。
她屏住呼吸，看见鹰爪上系着块油皮纸，细麻绳捆着。
“燕无双。”
她念出纸上署名，手指发颤。
那是去年北境战事时，帮父亲传递军报的江湖侠女，早该回了江南。
“阿婉。”
身后传来熟悉的沉嗓。
她转身，萧承煜披着玄色大氅站在雾里，发冠未束，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白九和几个暗卫远远缀着。
“你怎么……？”
“灰影挠了半宿门，朕让暗卫跟着。”
他走近，目光落在她肩头的鹰隼上，“燕无双的信？”
她解下油皮纸递过去。
萧承煜展开，眉峰越拧越紧：“裴仲远虽伏诛，北影残党还在。
燕无双在漠北遇见个鹰奴，专训传信鹰，能千里追人。”
“北影？”
她想起边关那些穿夜行衣的偷袭者，“当年退亲时的毒，也是他们？”
“可能。”
他攥紧信纸，“得查这鹰隼的来路。
京城郊外阴面有个废弃鹰坊，前朝驯养猎鹰的。
白九，带暗卫随太子妃去。”
白九抱拳：“是。”
鹰坊在城外十里，荒草没过膝盖。
灰影冲在前头，突然箭一般窜进一间破马厩。
苏婉儿跟着跑进去，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灰影？”
她唤了声。
回应她的是一声闷吠。
她摸出火折子擦亮，看见灰影正用爪子扒拉地上的破布——是个鹰罩，红绸褪成暗褐，上面金线绣的“鹰奴”二字，被血浸透了。
“看墙上。”
萧承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抬头。
斑驳的土墙上，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幅地图，标着“太液池惠民井西直水闸”……都是京城命脉所在的水源。
灰影突然扑到她脚边，喉咙里的低吼更急了。
苏婉儿摸着它的耳朵，盯着墙上的地图，后颈泛起凉意——北影残党，到底想做什么？
14鹰奴现身，犬识毒源苏婉儿攥着墙上撕下的炭笔地图，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北影残党标记的水源点，必须连夜查。
“白九带十人守太液池，韩统领跟我去惠民井和西直水闸。”
她转身时发尾扫过萧承煜玄色衣袖，“夜探人少些，动静小。”
萧承煜欲言又止，最终只沉声道：“灰影跟着你。”
月上柳梢时，惠民井的青石板还沾着白日的热气。
苏婉儿蹲下身，用铜瓢舀起半瓢水。
灰影凑过来嗅了嗅，突然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