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突然笑了，血沫溅在“忠义”牌匾上：“不用动手...我早服了毒。”
他撞向神龛尖角，鲜血染红地面。
银翎拾起密信，北境狼旗刺得人眼疼。
她将铜铃塞给苏婉儿：“犬族不该做棋子。”
苏婉儿推回铜铃：“该守护和平的，是我们自己。”
三日后，东宫紫宸殿。
萧承煜握着苏婉儿的手，将太子妃金册递到她面前：“当年退亲之辱，今日讨回来。”
阿福叼着定情玉佩跑进来，灰影紧随其后，两犬并肩立在丹墀下。
晨光里，它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柄竖在地上的剑。
“北境的雪该化了。”
萧承煜替她理鬓角，“过些日子，去看看你父亲。”
苏婉儿点头，目光掠过殿外。
千里外的北境高岭上，一群黑影犬仰头长啸，声音穿透云层，仿佛在迎接什么新生。
19犬影东来，暗潮西涌册封礼后第三日，萧承煜与苏婉儿的车驾出了雁门关。
灰影忽然从马侧窜出，在长城烽火台下急转圈子，前爪扒得青石板簌簌响，喉间滚着压抑的呜咽。
苏婉儿掀开车帘，风卷着沙粒扑在脸上。
她翻身下马，蹲身摸过灰影耳尖，灵力顺着指腹渗进去——这是她驯犬时的习惯动作，能感知犬类情绪。
灰影的焦躁像团乱麻，混着股铁锈味的危险。
“找。”
她轻声说。
灰影低头嗅了嗅地面，沿着墙根疯跑，停在半塌的箭楼下。
断墙爬满野藤，门楣“忠武”二字只剩半块。
萧承煜抽剑挑开蛛网，韩靖跟在他身后。
前北境斥候统领的手指在墙缝里一滞，摸出枚带血的铜哨，锈迹里沾着暗红。
苏婉儿瞳孔微缩——这是影隼旧部的联络物，三年前莫寒的人常用。
“西陲边镇，鹰影频现。”
银翎的快马第三日赶到，靛青披风被风卷得猎猎响，“是新的鹰奴组织，专饲凶鹰传信。”
苏婉儿捏紧铜哨。
影隼刚灭，鹰奴又起？
她摸了摸脚边阿福的脑袋：“守城门。”
灰影蹭她手心，尾巴轻扫——它懂，去守驿站。
太子妃巡边的仪仗进了北境镇。
苏婉儿坐在轿中，听着外头百姓的欢呼，指尖叩了叩轿壁。
白九的声音从帘外飘进来：“夜市灯起了。”
夜市里飘着烤羊肉的香气。
苏婉儿混在买胭脂的妇人堆里，余光瞥见穿粗布短打的商贩往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