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身边凑。
那人生得普通,可手腕处有条淡青疤痕——是常年握刀的茧。
灰影突然从街角窜出,一口咬住商贩裤脚。
商贩惊得踉跄,怀里的纸包掉在地上。
白九从酒肆二楼跃下,脚尖点地扣住他手腕:“太子妃驾前,也敢递密信?”
地牢里,赵九被按在刑架上,却笑出了声。
血从嘴角淌到下巴,滴在青石板上:“影隼是刀,鹰奴是箭,你们以为砍了刀杆就赢了?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苏婉儿捏紧铜哨:“莫寒都死了,你们还能翻出什么浪?”
“莫寒?”
赵九突然剧烈咳嗽,“他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
他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等你们听见那声犬吠——”话音被一声悠长的犬吠截断。
阿福和灰影同时竖起耳朵,喉咙里滚出威胁的低吼。
苏婉儿心尖一跳——这不是她驯过的犬类。
那吠声像根细针扎进耳膜,带着股阴鸷的狠劲。
萧承煜推门进来,握住她发凉的手:“回京城。”
车驾过雁门关时,苏婉儿掀开车帘。
北境暮色里,有团黑影如箭掠过山梁,犬吠声穿透风,像某种蛰伏了许久的号角。
“殿下,”她转头,“我们好像漏了什么。”
萧承煜将她的手揣进自己暖炉里:“漏了,便找回来。”
马蹄声碎,车辙印子碾过新落的薄雪,往京城方向去了。
20犬鸣夜惊,影袭东宫马蹄刚叩响京城朱雀门,白九的暗卫就从房檐跃下。
“东宫夜袭!”
暗卫单膝跪地,腰间银铃震得发颤,“子时三刻,三只黑狼犬撞破偏殿窗棂,阿福和灰影护主受了伤。”
萧承煜攥紧车帘的手青筋凸起。
苏婉儿掀帘时,瞥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三年前她退亲时,他在雨里站了整夜的眼神。
东宫偏殿满地碎瓷。
阿福趴在草席上,左前爪裹着渗血的纱布,见苏婉儿进来,尾巴勉强扫了扫她鞋尖。
灰影更惨,后颈皮毛被撕开道口子,正趴在炭盆边发抖。
“刺客的狗。”
白九踢了踢墙角的尸体。
三只黑狼犬脖颈扭曲,喉间还凝着血——是阿福下的死口。
每只犬项圈上都挂着块铜牌,刻着只张牙舞爪的犬影,“犬影卫的标记,十年前被先帝灭了的暗卫营。”
萧承煜捏起铜牌,指节发白:“查。”
“这些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