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灰尘的窗棂……窗棂!
我的视线猛地钉死在正厅侧面!
那里并不是墙,而是几扇同样紧闭的、微微向内凹陷的门!
与乌木大门不同,这几扇侧门显得更小、更陈旧,木头的颜色更深沉,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毫不起眼。
生的希望如同微弱的火星瞬间点燃!
没有半分犹豫,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离我最近的那扇侧门!
双手死死抓住冰凉的门环,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扯!
“嘎——吱——”腐朽的木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股浓烈的、混杂着尘土和更深沉阴湿气息的凉风猛地从门缝里灌了进来,扑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地穴深处的寒意。
门被拉开了一道足以容身的缝隙。
我毫不犹豫地把身子挤了进去,将母亲带着哭腔的绝望呼唤关在了身后那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厅堂里:“别去!
月容!
别去啊!
那里面……是死路!
是死路啊!”
浓稠得如同墨汁的黑暗瞬间包裹了我。
侧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隔绝了正厅里那点惨白微弱的灯笼光。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降临。
恐惧本能地攥紧了心脏,我猛地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过了好几秒,眼睛才勉强适应了这极致的幽暗。
空气是湿冷的,带着一种深埋地底的水腥气和石头阴寒的霉味,沉重地压在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涩感。
眼前是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走廊。
两侧是高耸的、冰冷坚硬的石壁,表面粗糙,布满深深的凿痕和湿漉漉的水迹,一直向上延伸,没入上方深不可测的黑暗穹窿。
脚下同样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地面,湿滑异常,踩上去能清晰地感觉到缝隙里黏腻的青苔。
这里根本不像是宅院的一部分,更像是一条开凿在山腹深处、通往地狱的甬道!
它沉默地向前延伸,前方只有一片吞噬光线的浓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紧绷的神经。
身后,母亲那嘶声裂肺的警告还在脑海中回荡:“死路!
是死路啊!”
那绝望的尖叫仿佛浸透了这条阴冷通道的每一块石头。
退回去?
退回到那悬着铜铃、堆满倒扣牌位的正厅,等待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