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张昨晚聚会的照片。
其中一张，正好是我和陆子铭坐在一起，他侧着头跟我说话，我微微仰着脸在笑。
拍照的角度很刁钻，显得我们俩挨得特别近，眼神交流也特别“有内容”。
顾北琛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
他脸上的笑容，像被按了删除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还带着暖意的眼神，顷刻间冻结成冰，锐利得像能穿透屏幕，钉死在那张照片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男女主角腻歪的背景音，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心猛地一沉，暗道不妙。
“解释。”
他收回手，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一样砸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甚至没问“这人是谁”，那眼神分明已经认出了陆子铭是谁——毕竟当年我那点少女心事，虽然没开花结果，但也没刻意瞒着谁，他要是想知道，总能知道。
“解释什么？”
我试图装傻，把手机屏幕按灭，“就昨晚同学聚会啊，班长组织的，都是老同学。
喏，林晓晓也在。”
我赶紧点开另一张有林晓晓的照片，想证明清白。
顾北琛看都没看，他的视线牢牢锁住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我心里去。
“陆子铭。”
他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带着寒意，“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聊得很开心？”
“就昨天聚会碰上的，他也是班长临时叫来的，我都不知道他会去。”
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自然，“就随便聊了聊近况，老同学嘛，都好几年没见了，总不能板着脸吧？
开心……也谈不上多开心，就是正常叙旧啊。”
我走过去，想拉他的胳膊，“你别多想，真的没什么。
你看，他还问我住哪想送我，我直接拒绝了，说我家醋坛子管得严。”
我试图用“醋坛子”这个梗来缓和气氛。
然而，顾北琛完全不吃这套。
他侧身避开了我的手，眼神更冷了，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醋坛子’？
苏晚晚，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理取闹的醋坛子，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有点急了。
“那他是什么意思？”
顾北琛打断我，指着我的手机，仿佛那是什么罪证，“对着他笑成这样？
嗯？”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