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底暗格找到防水胶袋,里面是卷胶片。
冲洗出来的照片上,陈江海和林晚站在灯塔穹顶,各自举着银漆与暖黄颜料,在玻璃上画交叠的星轨。
最后张照片里,母亲的画架支着未完成的双生星,父亲的工装上别着枚哨子,背景是正在靠岸的晨星渡轮。
“双生星的意思是……”苏野的指尖抚过照片上的星芒,“暖光和银漆永远重叠。”
陈野没说话,只是拿出两枚铜钥匙拼在一起,缺角处组成完整的浪花图案,恰好是母亲画架上的烙痕。
秋分那天,灯塔举办复航仪式。
苏野穿着母亲的画室围裙,在穹顶补画双生星——暖黄色的光透过银漆星轨,在江面上投下重叠的影子。
陈野站在铁架上安装新的镇流器,后颈伤疤被暖光镀成金色。
“看!”
有孩子指着江面。
苏野看见渡轮残骸被拖进船坞,船舷刻着的“晨星”二字里,嵌着半枚银哨子,正是画具箱里找到的那枚。
刀疤脸的判决书送达时,暖光灯突然闪烁。
陈野接住从镇流器里掉出的纸团,展开是父亲的字迹:“若灯再亮,替我把双生星画完。”
苏野蘸着暖黄颜料,在穹顶中央画下最后颗星。
银漆与暖光在笔尖交融,形成琥珀色的星芒,像极了照片里父母交叠的手背。
黄昏时,江面上驶来艘特别的渡轮——船身漆着双生星图案,船头站着当年被救的乘客家属,捧着锦旗和修复的航行日志。
陈野把锦旗挂在灯塔入口,风扬起锦旗时,露出背后他新画的壁画:两个孩子在灯塔下仰望星空,手里握着拼合的铜钥匙。
“这是小棠和你。”
他指着画中扎羊角辫的女孩,“她掉江里前,说想看双生星亮起来。”
苏野忽然想起母亲画稿里的最后页,用炭笔写着:“光永远不会沉进江底,只要有人记得为它画星轨。”
她拿出那具烙着“林”字的画架,陈野将父亲的画笔插在笔筒里。
两支笔的笔杆上,“渡”与“林”的刻痕在暖光中重叠,组成完整的“渡林”二字,像座横跨江面的桥。
深夜的灯塔里,铁盒静静躺在台阶上。
照片里的小棠和父母站在双生星下,船票存根与判决书压在玻璃下,泛着柔和的光。
苏野和陈野坐在穹顶下,看着暖黄色的星芒随波晃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