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名义上是两个人,实际上活儿全是我干。
联系客户、准备材料、开会记录、挨客户骂……他呢?
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晚上不是约人喝酒,就是……”我顿了一下,想起酒店隔壁那恼人的动静,脸上掠过一丝厌恶,“带人回来鬼混!
把工作全推给我!
这就算了,他还……”喉咙突然哽住了。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微的触碰,油腻的眼神,恶心的言语,此刻都无比清晰地翻涌上来,混合着刚才手背上那令人作呕的黏腻触感,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直冲喉咙!
我猛地捂住嘴,强压下那股恶心,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他还……总对我动手动脚。”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屈辱和愤怒,“在办公室假装不经意碰肩膀,在茶水间堵着我说些下流话……今天晚宴上,他……他当着客户的面摸我的手!”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发颤,手指用力抠着矿泉水瓶,塑料瓶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刚才在巷子口,他还说什么…说什么要亲我!
他以为他是谁?!
那张癞蛤蟆都嫌丑的脸!
我……”愤怒和委屈像火山一样喷发,我语无伦次,把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怨气一股脑倒了出来。
骂王辉的不要脸,骂他的无能,骂他的猥琐,骂这操蛋的职场潜规则。
说到激动处,手指都在发抖。
林江润一直安静地听着。
当我说到王辉在晚宴上摸我手时,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镜片后的眸光瞬间沉了下去,像结了一层薄冰。
但他依旧没有打断我,只是在我喘息的间隙,极其自然地拿起另一双没有用过筷子,将那份清蒸鱼上最肥美、已经剔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鱼刺的鱼腩肉,夹到了我的餐盒里。
那动作行云流水,专注而细致,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工作。
剔透的鱼肉落在白米饭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吃鱼。”
他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像一块沉甸甸的压舱石,稳住了我几乎要失控的情绪。
我看着那块雪白的鱼肉,再看看林江润平静的侧脸。
车厢里只有我愤怒过后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刚才的爆发像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