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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
我的视线凝固了。
那杯温暖的橙汁稳稳地放在我面前,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苏晚的手正要收回去,指尖带着清晨的微凉气息。
阳光斜斜切过桌面,像一道精准的手术刀光,恰好照亮了她递出杯子的那只手腕内侧。
一块深褐色的、硬币大小的疤痕,狰狞地趴在那里。
边缘不规则,像被什么东西粗暴地烫过或者撕扯过。
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抽空,留下彻骨的冰冷和一片轰鸣的空白。
那疤痕的形状、位置……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记忆里。
那是去年冬天留下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失控的电动车撞上人行道,苏晚为了推开一个吓呆的小孩,自己却被刮倒在地。
粗糙的沥青路面蹭掉了她手腕内侧一大块皮肉。
当时我就在旁边,亲眼看着鲜血涌出来,染红了她浅色的羽绒服袖口。
伤口很深,在医院处理了很久,医生都说可能会留下明显的疤。
后来疤痕确实没消,像一道丑陋的印记,固执地长在她左手腕内侧,每次看到都让我心头一紧。
可此刻……它在右手!
阳光刺眼。
我猛地抬头,目光死死钉在苏晚脸上。
她似乎毫无所觉,正拿起一片吐司,用涂抹刀细致地刮着黄油,动作优雅,神情专注而平静。
晨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线条,一切看起来那么完美,完美得像一幅精心描绘的假画。
“晚晚……”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艰难地挤出来,“你手腕……”她闻声抬眸,眼神清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嗯?
手腕怎么了?”
她放下吐司,很自然地抬起两只手,翻转着手腕看了看,像是第一次审视它们。
右手腕内侧,那块深褐色的疤痕在光线下异常醒目。
“哦,这个啊,”她语气轻快,甚至带点俏皮,手指在那块疤痕上轻轻点了点,“老伤疤了,去年冬天摔的嘛,忘啦?
昨天做清洁,不小心又被桌角蹭了一下,有点红,不过没事。”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温婉的笑意,眼睛坦然地回望着我,里面没有任何闪躲或不安。
仿佛这疤痕天生就该长在右手,仿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