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攫住了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死死盯着那几缕金发,它们像毒蛇的信子,无声地嘲笑着我的迟钝和愚蠢。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异响,穿透了死寂的空气,从楼下传来。
咚…咚…咚……沉闷,缓慢,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硬物敲击水泥地面的节奏感。
声音的来源,清晰无误地指向一个地方——地下室。
4 金发惊现我们家那个堆放杂物、很少使用的、光线永远不足的地下室。
苏晚还没回来。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这声音……是谁?
冷汗瞬间浸透了刚换上的衬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那沉闷的敲击声如同某种邪恶的召唤,又像是无声的挑衅,一下下,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逃?
报警?
还是……去看个究竟?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双腿,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混杂着绝望和病态求证欲的冲动,却像毒液般在血管里奔涌。
我必须要知道!
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那个睡在我枕边、对我温柔微笑的人,究竟是谁!
目光扫过卫生间角落,那里立着一根苏晚用来撑开厚重窗帘的、沉重的实心黄铜撑杆。
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它抄在手里。
冰凉的金属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给了我一丁点虚幻的支撑。
我屏住呼吸,赤着脚,悄无声息地退出卫生间,穿过客厅。
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那沉闷的敲击声还在继续,从楼梯下方的方向传来,不急不缓,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隐藏在厨房旁边的储物间门后。
我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灰尘、霉味和淡淡油漆味的、陈腐而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楼梯狭窄陡峭,向下延伸进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只有楼梯口透进去的一点微光,勉强照亮了最上面的几级台阶。
咚…咚…咚…声音更清晰了,就在下面。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耐心。
我握紧了手中的铜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另一只手颤抖着摸向墙壁,按下了楼梯灯的开关。
“啪嗒。”
昏黄的白炽灯光骤然亮起,驱散了楼梯井的黑暗,却无法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灯光照亮了布满灰尘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