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个样衣。”
正量着,赵建军推门进来,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图纸:“总部要调研军装改良。”
我接过图纸,是55式军装的设计稿:“这领口太硬,训练时磨脖子。”
他点点头:“侦察兵需要活动量,口袋也得改。”
王秀兰突然笑出声:“哟,两口子聊起工作,当我不存在啊?”
赵建军耳朵发红,转身要走:“你们忙,我去营区。”
“等等!”
我举起画稿,“肩章线这么画对吗?”
他凑近看,袖口蹭到我手背:“弧度再大点,贴合肩部。”
三天后,我带着样衣去军区会议室。
周政委看着桌上的设计稿:“小林啊,这袖口的暗袋是做什么?”
“放地图和铅笔。”
我翻开样衣袖口,“用按扣固定,不影响动作。”
陈强突然推门进来:“报告政委,军装改良需经上级批准!”
周政委皱起眉:“小陈,这是内部会议。”
“林晚秋擅自修改军装,”陈强指着样衣,“是资产阶级改良主义!”
我握紧粉笔,在黑板上画出55式和改良版对比:“裤腿放宽10厘米,蹲姿更灵活。”
赵建军突然站起来:“侦察营申请试穿改良版,三个月后交报告。”
周政委敲了敲桌子:“试试也好,小陈你别泼冷水。”
试穿那天,赵建军穿着样衣站在训练场上。
“报告少校,新军装透气!”
士兵们举手欢呼。
陈强阴着脸走过:“花架子,不符合条例!”
赵建军解下武装带:“不服?
来比五公里越野。”
深夜我在灯下改图纸,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赵建军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针线包:“袖口开线了。”
我递过台灯:“我来吧,你眼神没我好。”
他没松手,低头缝补:“当年在边境,裤腿划破了都得自己缝。”
我看见他指腹的老茧,突然想起他后颈的伤疤:“打仗时......都过去了。”
他剪断线头,“你设计的暗袋,救过侦察兵的命。”
一周后,周政委带来总部文件:“小林,去北京开会吧。”
我攥着文件的手发抖:“真的?
可陈强说......他说了不算。”
赵建军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铁皮箱,“你的画具,我擦过了。”
王秀兰跟着进来,塞给我个布包:“路上吃的烧饼,夹了糖。”
临出发前,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