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帘的阴影里,手心里一片粘腻的冷汗。
心跳却诡异地、沉稳有力地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冰封已久的面孔下,被强行压抑的无数个片段却在这一刻轰然苏醒、翻腾、燃烧!
冰冷的审讯室灯光下,我左腕那片被烫伤后粉嫩新生的皮肉暴露在空气里,周围是数个目光锐利如刀的陆氏高管。
陆沉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把玩着一枚镶钻的袖扣,目光落在我手腕的伤疤上,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打量有趣实验品的弧度:“做饭?
勇气可嘉。”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满座高管,像在展示一件值得夸耀的收藏品,“手艺虽生疏,心意倒是不错。
下次,把砂锅盖子盖稳了。”
满座静默,针落可闻。
我被钉在耻辱柱上,浑身冰凉。
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上,陆沉被一群西装革履的合作商们团团围住灌酒。
我挡在他前面,一杯接一杯的烈酒毫不犹豫地灌进喉咙,灼烧着胃壁,眼前早已天旋地转,脚步虚浮踉跄。
就在几乎要倒下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来,极快地、不容抗拒地攥住了我的手臂,强行将我向后一拖。
我狼狈地跌撞在他坚硬如铁的身侧,抬眼正撞进他居高临下俯视的深邃眼底。
那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清醒和一丝被玷污的不耐:“下次,少喝点。”
他声音不高,但在嘈杂的环境中却异常刺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轻蔑,“别挡了我的路。”
我的尊严连同那杯残酒,一同碎在了地上。
项目失败后彻夜的会议上,我被另外几个核心成员联手围攻,所有的责任被毫不留情地推卸到我的疏忽上。
那些夹杂着嘲讽、蔑视的话语如同带毒的飞刀,铺天盖地扎过来。
大脑在高压和羞辱中一片混沌,脸颊如同火烧,脆弱的泪意再也无法控制,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会议室厚重的玻璃门被拉开,是陆沉。
他并未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外的逆光里,高大的身影形成一个冰冷的剪影,挡住了外面透进来的光线。
他的目光像两台精准的雷达,越过混乱嘈杂的人群,冰冷地锁定在那狼狈流着泪的女人脸上。
几秒钟死寂的审视,如同鞭笞,让会议室里所有的声音都诡异地消退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