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那无波无澜的、清晰得如同对机器人下指令的声音响起:“林薇,会议室不是展示脆弱的地方。
控制一下你自己,”他微顿,目光扫过全场,“别在这里,给我丢脸。”
冰冷的字句落下,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外光亮处。
留下我,独自一人,在死寂和被剥夺了最后一丝尊严的狼藉中,血冷成冰。
每一次“试探”,每一次敲打,每一次毫不留情地碾压她的尊严以确认她的“安分守己”……所有他曾给予她的折磨,那些她当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要扯出最卑微笑容去承受的屈辱……在这一刻,伴随着楼下陆沉那一声声夹杂着巨大惊惧和不可思议的“你是谁?!
滚开!
别碰我!”
的嘶吼和老张不耐烦的怒骂“妈的神经病!
再不滚报警了!”
……三年里被死死按在心底的岩浆,在这一刻猛烈地喷涌!
滚烫,炽烈,带着毁灭一切的咆哮!
我猛地拉开窗帘!
老张的铁棍已经快要点到陆沉的鼻尖,逼得他狼狈不堪地向后趔趄。
我的眼神越过脏污的窗玻璃,没有一丝温度地落在那个泥水里翻滚、昔日贵公子跌下神坛的身影上。
所有的惊涛骇浪在胸口猛烈撞击、沸腾,最终却化作嘴角一个极其缓慢、带着冰封温度、却诡异向上扬起的弧度。
这扭曲的笑容越来越大。
“呵……”一声极低的、压抑在喉间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冷笑,终于破唇而出。
不是释怀,是冰冷的宣判。
另一只手,无声无息地、稳稳地探入牛仔裤口袋。
指尖触碰到那个冰冷的金属边缘。
那枚坚硬的、被我日夜贴身收藏的U盘,带着我灵魂深处最后也是最炽烈的温度。
里面,锁着的不再是痛苦。
而是这三年契约婚姻里,每一声他故作温柔的询问,每一幕他冷酷无情的“考验”,每一次他刻意引导的陷阱对话,每一次他授意股东刁难的监控录像,每一次他利用职务之便转移资产的录音文件……所有那些,在每一次被他碾碎尊严的瞬间,我用指甲抠进掌心强忍尖叫、用全部意志力伪装温顺、同时偷偷开启的录音笔和隐藏在无数角落的高清针孔摄像头所收集的——足以摧毁他、瓦解整个陆家继承序列的致命证据链!
楼下的喧嚣达到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