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周。
三百六十五天。
这些数字在我脑海中炸开,每一个都像刀子剜在心上。
我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不过,”医生继续说,“周先生希望见一位叫颜夏的小姐......”我猛地抬头:“我!
我是颜夏!”
医生有些惊讶:“他说你是他的......朋友?”
“是的!”
我急切地点头,“我能见他吗?”
“十分钟。
他需要休息。”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ICU。
周暮沉在听到脚步声时微微转头,看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的嘴唇干裂,呼吸罩在脸上留下深深的压痕。
“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呼吸机的杂音。
我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
那只曾经稳定地调整望远镜的手,现在微微颤抖着,皮肤下凸起的骨节格外明显。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直接问道,眼泪已经滚落。
他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不想......让你担心。”
“傻瓜!”
我哽咽着骂他,“大傻瓜!”
他嘴角微微上扬:“是啊......我是个傻瓜。”
监护仪的滴答声填补了沉默。
我抚摸着他的手指,每一处关节,每一条纹路,想要永远记住这触感。
“颜夏,”他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天文台。
你闯进我的观测区。”
“你气得......像只炸毛的小猫。”
他轻笑,随即引发一阵咳嗽。
我慌忙扶他坐起些,轻拍他的后背。
等他呼吸平稳,我鼓起勇气开口:“周暮沉,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
“我爱你。”
这三个字终于冲破了所有枷锁,“我不在乎你还有多少时间,我只在乎能爱你多久。
一星期也好,一年也好......请让我陪着你。”
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呼吸变得急促。
监护仪上的曲线剧烈波动。
“你不......不应该......”他艰难地说。
“不应该爱上病人?
不应该爱上比我大二十岁的男人?”
我苦笑。
“我很快......连拥抱你都做不到......那就现在拥抱我!”
我俯身轻轻环住他的肩膀,小心避开各种管子,“趁你还能抱我的时候。”
他的手臂慢慢环住我的后背,力道很轻却让我感到无比安全。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