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绳索,重新套在了我的颈上,并且越勒越紧,让我喘不过气来。
起初的一个月,他确实收敛了许多,甚至还会主动做些家务,买些儿子爱吃的零嘴,对儿子也和颜悦色,偶尔还会带我们去镇上赶集。
我心中刚刚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以为苦尽甘来,以为他真的会洗心革面。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一点点伪装的温情,很快便被他骨子里的暴戾撕得粉碎,像精致的瓷器,轰然落地,摔了个稀巴烂。
一次,我不过是晚归了半个时辰,因为替邻居王婶多看了一会儿孩子,他便沉了脸,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阴阳怪气地问:“哟,大忙人回来了?
在外头快活够了?”
我解释了两句,他便勃然大怒:“你还敢顶嘴!
老子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说着,一个耳光便甩了过来。
他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家暴我,比从前更甚,仿佛要将这七年积压的怨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每一次,都像是要将我往死里打。
我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嘴角开裂,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不得不一次次住进那冰冷的病房,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爹娘来看我,依旧是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娘一边替我擦拭嘴角的药水,一边叹气:“唉,他又动手了?
晓丽啊,你说你也是,明知道他那脾气,你何苦去招惹他?
安安分分在家待着,不就没事了?
女人家,还是要以柔克刚。”
仿佛我被打,倒成了我的不是。
爹则板着脸,对着空气道:“张勇这回是过分了些。
回头我们说说他。
你也别太犟,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为了孩子,忍忍吧。”
他们在我丈夫面前,也只是象征性地说几句:“张勇啊,晓丽身子弱,你下手悠着点。
夫妻俩有话好好说,别老动手。”
那语气,轻得像羽毛,落在他耳中,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只是哼哼两声,或者干脆不理。
公婆更是直接不管不顾,连面都懒得露,仿佛我这个儿媳妇,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只关心,我能不能给张家传宗接代(他们还想要个孙女),能不能伺候好他们的宝贝儿子。
有时,我从医院回来,婆婆还会冷嘲热讽:“真是个娇气包,碰一下就喊打喊杀的,我们那时候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