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藏在床下的手机亮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断念i”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续加班一个月后,我开始接到一个未知号码的无声电话。凌晨三点,手机再次在黑暗中亮起,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微弱而嘶哑的声音:“我在你床下……”我尖叫着掀开床单,却看到一部旧手机屏幕闪烁——那是男友车祸时遗失的手机。警察调查后确认,所有来电信号都来自这间公寓。“但死者手机为什么还能拨号?”警察皱眉调出通讯记录,突然僵住。最新一通拨出电话的时间,显示为三分钟前。而当时,我正站在警员身边查看记录。黑暗像是粘稠的浓墨,沉甸甸地压在眼底。林晚不知道自己盯着屏幕上那行蠕虫般的代码多久了,眼球干涩得像进了沙子,每一次眨眼都刮擦着疼痛。办公室是片巨大的荧光墓穴,寂静得只听见中央空调送风口低低的嗡鸣,以及自己那颗在胸腔里疲惫敲打、随时可能停...
《藏在床下的手机亮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连续加班一个月后,我开始接到一个未知号码的无声电话。
凌晨三点,手机再次在黑暗中亮起,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而嘶哑的声音:“我在你床下……”我尖叫着掀开床单,却看到一部旧手机屏幕闪烁——那是男友车祸时遗失的手机。
警察调查后确认,所有来电信号都来自这间公寓。
“但死者手机为什么还能拨号?”
警察皱眉调出通讯记录,突然僵住。
最新一通拨出电话的时间,显示为三分钟前。
而当时,我正站在警员身边查看记录。
黑暗像是粘稠的浓墨,沉甸甸地压在眼底。
林晚不知道自己盯着屏幕上那行蠕虫般的代码多久了,眼球干涩得像进了沙子,每一次眨眼都刮擦着疼痛。
办公室是片巨大的荧光墓穴,寂静得只听见中央空调送风口低低的嗡鸣,以及自己那颗在胸腔里疲惫敲打、随时可能停摆的心跳。
连续一个月了。
项目像一个巨大的、布满倒刺的铁轮,碾压过她的睡眠、她的三餐、她脸上原本那点可怜的血色。
困意不再是潮水,而是灌满颅腔的、令人窒息的铅液,脑袋沉得几乎要直接砸在键盘上。
最后一个同事早已离开,窗外的城市沉入霓虹编织的假寐,二十四楼的玻璃幕墙外,灯光是漂浮在虚空中的磷火,冰冷而遥远。
她合上布满血丝的双眼,试图把那片刺骨的混沌隔绝在外。
就在意识即将滑入一片虚无的深渊边缘,一个细小却异常尖锐的声音刺穿了寂静——“嗡…嗡…嗡…”林晚猛地睁开眼,心脏像灌满了冰水又瞬间点燃般狂跳,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一下。
那震动,贴着她的手肘传来,清晰得不容错辨。
工作用的显示器依然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屏幕上代码静止。
是她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就在桌面上,靠近键盘的地方,屏幕亮着。
惨白的光像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无声地亮着。
没有名字,没有照片,只有一串从未见过的、像从虚无中流淌出来的陌生数字。
又是它。
这已经是第三晚了。
每一次,都在凌晨三点左右。
前两次,她像见鬼一样惊慌失措地把手机砸出去,任由它在冰冷的地板上嗡嗡嗡叫着自生自灭,直到耗尽力气陷入沉默。
那种隔着虚空传来的、一
片死寂的等待,比任何明确的威胁更让她毛骨悚然。
今夜,她甚至没有勇气把它拿起来砸掉。
血液像是冰冷的蛇,在四肢百骸里蜿蜒爬动。
她死死盯着那屏幕,指甲无意识地抠进桌面廉价的合成木板缝隙里。
震动的嗡鸣在深夜里被无限放大,一下,又一下,固执地敲打着她绷紧到极致的神经,磨着那根随时会崩断的弦。
接?
还是任由它响?
时间在这种极致的恐怖中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疲惫到麻木的大脑忽然掠过一个荒诞而疯狂的念头:这该死的东西,总得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是哪个混蛋在戏弄她,还是……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几乎是靠着这股被恐惧逼出来的蛮横,林晚猛地一把抓起疯狂振动的手机。
冰凉的金属机身触感激得她手臂上瞬间爆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颤抖着划开了接听图标,几乎是带着一种同归于尽般的凶狠,把听筒紧紧压在自己冰冷的耳边。
“喂?”
她听到自己破碎嘶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人声。
没有回答。
只有电流那种空洞的、永无尽头的嘶嘶声,微弱却穿透耳膜。
林晚屏住呼吸,浑身的肌肉都僵死了,连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耳朵拼命地捕捉着话筒里那单调背景噪声中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绝对的虚无,真空般的沉默。
她甚至听到了自己鼓膜下血液奔流的巨大噪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是永恒。
就在她紧绷的意志即将被这死寂压垮的刹那——一丝声音艰难地挤了出来。
微弱,嘶哑,模糊得几乎无法辨识,像是锈蚀的铁片在互相摩擦。
“林…晚……”她的名字!
一股寒意如同实质的冰锥,从头顶天灵盖狠狠凿下,瞬间贯穿脊椎,冻结了四肢百骸。
林晚猛地抽了一口冷气,肺里灌满了冰碴子。
他认识她!
这个在无声话筒另一端的幽灵,他认识她!
那嘶哑破碎的声音像是耗尽了力气,再次被电流的杂音掩盖。
停顿漫长到令人窒息,然后,拼尽残力般挤出后半句,音节短促而怪异:“…在…你…床…下…”林晚的视野猛地一缩。
“啊——!”
尖叫声如同淬血的玻璃,撕裂了她自己的喉咙,也撕破了死寂的
办公室。
这不再是恐惧后的失控发泄,而是一种源于最深骨髓的、本能的嚎叫!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手里滚烫般灼人的手机狠狠甩了出去!
金属外壳撞击在冰冷的玻璃隔断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电池和后盖飞溅开来,碎成一片狼藉。
那张办公椅被她粗暴地撞开,滑轮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呻吟。
林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向门口,高跟鞋不知何时已经甩掉了一只,另一只歪斜在脚踝上。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白茫茫,唯一支撑她的念头就是离开这里,立刻!
马上!
回到熟悉的地盘,回到那个有墙壁、有门锁的小窝!
她的公寓就在公司附近,不到一公里!
跑!
跑!
凌晨城市街道的风像无形的手,拉扯着她凌乱的头发和单薄的衬衫后背。
霓虹灯牌和橱窗里模特空洞的微笑,都在奔跑的颠簸中扭曲成怪诞的流动色块。
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腹腔深处钝痛。
冷汗浸透了衬衫,紧紧贴在背上,冰凉一片。
<终于,单元楼门口那盏熟悉的、灯光昏暗得像害了病的安全出口灯出现在视野里。
林晚踉跄着扑向沉重的单元门,抖得连钥匙都对不准锁眼,金属撞击的声音在空旷楼道里显得格外惊心。
试了三次,才“咔哒”一声捅开。
老旧电梯上升的嘎吱声折磨着她的神经。
数字慢吞吞地跳动。
十二楼的楼道依旧那么安静。
她冲到自己那扇贴满了旧宣传单的绿色铁门前,钥匙又是一阵狼狈的捅弄,撞得锁舌咣当响。
门终于开了,她几乎是滚进玄关,反手用尽全力“砰”一声把门撞上,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安全了吗?
“在…你…床…下…”那三个阴魂不散的、充满无尽恶意的字眼再次在脑海中炸响,如同跗骨之蛆,瞬间驱散了那点刚回到家带来的、虚幻的安全感。
不行。
它藏在床下,它就在那里等着她!
那个“它”,是什么?
声音的主人?
还是……那声音指向的东西?
那破旧出租屋的单人床,此刻在她意识里不再是一个休息之所,而是一个张开了口的、黑暗的陷阱,下面匍匐着无法言说的恐怖。
不能等了!
必须现在就掀开!
立刻揪出它,把这
该死的东西彻底曝光!
林晚的眼睛在极度的惊恐和歇斯底里中烧得通红。
她猛地甩开挡路的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赤着脚,如同扑向猎物的母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卧室门口。
里面没开灯,窗帘紧拉着,只有门厅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勾出床铺模糊沉重的轮廓。
她能闻到淡淡的灰尘味,还有自己身上浓重的汗味。
她不敢靠近。
但那黑暗的床底像是拥有了强磁,吸扯着她的目光。
扫把!
厨房有扫把!
她转身冲到厨房,在角落里抓到那根塑料把柄的扫帚,金属杆冰冷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了一丝丝,但手心里的汗依旧滑腻。
她重新站在卧室门口,心脏快要撞碎胸骨。
“呼——吸——”她强迫自己喘匀气,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
双手紧握住扫帚杆,像端着武器。
一步,一步,极其缓慢、悄无声息地向那张昏暗中的单人床挪动。
距离在拉近,黑暗床底像个吞噬光线的巨大豁口。
越来越近。
只有三步了。
灰尘味更浓了。
她停住,全身肌肉绷紧。
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住那片漆黑。
没有声音。
绝对的安静。
就是现在!
林晚猛地吸足一口气,发出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嘶吼,不是尖叫,而是一种充满蛮力的“嗬!”
声。
腰腹爆发出全部力量,上身俯冲,右手紧握的扫帚猛地向床单一角捅去,左手同时抓住覆盖床垫边缘的、粗硬的布料——“呼啦!”
积攒的灰尘被猛烈扬起,在昏暗中形成一小片呛人的烟幕。
老旧的木质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她看到了!
被掀起的床单下,露出了床架下冰冷的水泥地面。
以及……黑暗中,一点微弱的光源,静静地躺在靠近床脚内侧的地面上。
那光芒惨绿、幽暗,带着一种……死亡才有的冰冷质感。
它一下,又一下地,极其规律地闪烁着。
林晚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连眼球都无法转动,只能死死盯着那点亮在黑暗深处、如同墓穴中磷火的绿光。
那光……那幽幽闪烁的频率……她太熟悉了。
无数个夜晚,它曾安稳地躺在枕边充电,或者在黑暗中被她拿起,屏幕亮起时,就是这种冷淡的、微微泛绿的光晕。
那是陈
默的手机!
她送他的那部!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咣当!”
扫帚脱手,砸在地板上,空洞地滚了两下,如同宣告某种终结。
林晚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剧烈的撞击痛感传来,却丝毫无法冲散那从头顶凉到脚底的巨大惊悚。
她僵硬地抬起手,伸向那点冰冷光源,指尖因为剧烈的颤抖而蜷缩着,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又猛地缩回。
巨大的恶心感和反胃感冲击着喉咙。
是它。
那个摔在办公室角落的手机,摔得四分五裂,又被她留在了那片废墟里。
而眼前这个……林晚死死盯着手机。
屏幕上,一个细小的蜘蛛正慌乱地爬过屏幕边缘,留下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这该死的手机,失踪了多久?
两个半月前的那个雨夜……陈默的脸在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浮现,清晰如昨,又飘渺如烟。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警察公事公办不带感情的询问,反复强调的细节——“很遗憾,事故现场……只找到你男朋友一个人……驾驶位……车辆严重撞击变形……手机?
我们仔细搜寻了,未能找到……可能甩飞出去掉进路边沟渠了,当时雨太大了……”所以它竟然一直在这里?
在她的床底下?
在那个诡异的“它”声称的位置?!
这简直像最荒诞不经的噩梦!
林晚喉咙哽咽着,发出一串不成调的、野兽受伤般的呜咽声。
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混乱的思绪——她不顾一切地用手背捂着嘴,猛地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冲进客厅角落的洗手间,“哇”地一声剧烈呕吐起来,胆汁混合着酸水的苦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她甚至记不起自己是如何颤抖着拨通报警电话的,只记得对着听筒语无伦次地嘶喊。
等意识稍微回笼,她已经蜷缩在客厅那张唯一没有铺满杂物的旧沙发一角,膝盖紧紧抵着下巴,牙齿不受控制地互相磕碰。
沙发套粗糙的布料硌着她冰冷的脸颊。
冰冷、坚硬、令人窒息的静默弥漫在只有一盏顶灯照明的局促客厅里。
两个穿着深蓝警服的警员站在卧室门口,皱着眉头打量着里面。
年轻一点的是小王警官,板寸头,眼神锐利得像鹰隼;年长些的是李警官,鬓角有几缕显眼的白发,脸上带着长期应
对怪事积累出的疲惫与一种近乎麻木的审视。
他们已经让穿着制服的现场勘察员小心翼翼地取走了那部躺在床脚下方灰尘里的旧手机,用证物袋封好。
技术侦查人员正在她狭小的客厅里,用便携式设备进行忙碌的检测,屏幕蓝光照亮了布满灰尘的插线板。
“林小姐,”李警官的声音不高,带着例行公事的低沉沙哑,他转回身,手里捏着一个打开的平板电脑,缓步走到蜷在沙发里的林晚面前,“再次跟你确认一下关键细节。
你最后提到电话里那个声音说:‘在你床下’。
而你的床下找到的就是这部失踪了……你坚持是你男友的手机?”
“是…是的!
就是他出事时不见的那部……”林晚的声音干涩颤抖,像砂纸摩擦。
她不敢看警官的眼睛,目光直直地盯着地板上一道小小的划痕。
“我们技术员初步检测过这部手机的状态,”李警官的目光扫过平板屏幕,“损毁严重——屏幕碎裂,边框变形,有明显的进水锈蚀痕迹。
而且……电池在雨里泡了不知道多久,基本算是彻底报废,完全不可能通电或者开机。”
林晚猛地抬起头,瞳孔因为巨大的荒谬感而骤然放大:“不可能开机?!
可那电话……明明……这也是我的疑问所在,林小姐。”
李警官的表情没有太大波动,只是那双疲惫的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更深的疑惑。
“但我们的设备不会说谎。
技术员刚才做了基站信号溯源,所有显示打到你手机上的未接电话记录……”他略略加重了语气,“信号源发射点都在这间屋子里。
就在这台手机所在的位置附近。”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强调这个残酷而诡异的事实。
“基站侧的信息和通话时间记录全部核对无误,都指向这部……按道理来说,根本就是废铁一堆的手机。”
林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沙发里的自己好像在不断下坠。
废铁?
它打了电话给自己?
它躺在床底打无声电话?
“但是警官!”
她挣扎着,声音提高,带着哭腔,“它响了!
我接起来了!
我听到了声音!
我……”恐惧和冤屈堵在喉咙口,“难道……难道是我自己……”后面的话无法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像疯子的呓语。
“林小姐,目前不能排除任
何可能性,包括你的精神压力状态。”
李警官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态度很明确,“我们需要更详尽的调查。
这部手机会送去专业机构进一步分析。”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林晚毫无血色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视意味。
“另外,我们需要你提供当晚……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你接到最后一个诡异电话并最终发现手机的具体时间。
这对我们的记录核对很重要。
麻烦你再看一眼你的通话记录。”
林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地点头。
她哆嗦着手,从沙发的空隙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指尖冰凉滑腻,好几次都差点拿不稳。
她颤抖着点亮屏幕,解锁,手指划着冰冷的玻璃屏幕,进入通话记录列表。
那密密麻麻的红色未接电话图标中,夹杂着一个孤零零的通话记录,只有时间和一串让她心惊肉跳的未知号码。
她把手机屏幕亮给李警官,因为手抖,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客厅里微微晃动:“警官,就是……就是这个……时间是凌晨3点02分……”屏幕停在通话记录的列表页面上。
红色的未接来电刺眼夺目,最后一行显示着接通时间。
李警官上前一步,低头凑近仔细查看。
他身上隐约的烟草和汗味混合着消毒洗手液的淡淡气息传来。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震动嗡鸣声,突兀地,毫无预兆地,在她和李警官并排站立的那片小小空间里响了起来!
嗡…嗡…嗡……林晚的手猛地一抖,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这声音……和她在办公室接到电话前一模一样!
寒意瞬间刺透她的心脏!
李警官的视线“唰”一下从她的手机屏幕上移开,鹰隼般的目光猛地射向声音来源——技术员放在客厅小餐桌上那个打开的证物收纳箱!
刚才被装进透明证物袋的那部旧手机,那部沾满灰尘、碎屏、变形的废铁,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黄色的证物箱里,屏幕没有亮起,却发出实实在在的震动嗡鸣!
像一个藏在盒子里不甘寂寞的蜂群!
技术员小王警官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证物箱。
李警官的反应比他更快!
他动作迅猛如同猎豹,一个箭步冲过去,根本没看那部在箱中嗡嗡作响的破手机,而是直接抓起了旁边另一台正在工作
的便携式分析设备——那是一台比平板电脑略大、带着天线和多个数据接口的灰色盒子。
屏幕上,复杂的信号波形图原本是一条平静的绿色基线。
但在震动的嗡鸣声中,基线骤然拉高!
一个尖锐的信号发射峰值像利剑般刺穿了屏幕!
发射源的坐标精确显示在屏幕一角——正是这间屋子的平面定位图,位置清晰地指向客厅餐桌方向!
“李哥!”
小王警官失声低吼,指着证物箱,眼睛瞪得溜圆,“那玩意儿……它在叫!
可它电池都鼓包了,根本接不进电源!
刚才测试绝对不通电的!
这他妈……”李警官没理他冒出来的脏话,布满风霜的脸因为过度震惊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布满青筋的手在分析设备的屏幕上急速操作,调动着历史数据。
刚才林晚说出“3点02分”的那通关键电话记录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
然而,就在通话记录列表的下方,屏幕再往下滚动了一点点……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的、闪着红点的新条目,被设备自动捕捉并高亮标识出来!
新条目显示: 呼出信号 - 未知用户时间戳:AM 3:22信号发射源:当前位置(误差<1米)3点22分。
此刻是——李警官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墙上那只走得很准的挂钟!
钟面上的夜光指针,清清楚楚地指向——3点23分。
通话记录!
拨出时间显示在三分钟前!
三分钟前,他正站在林晚身边,亲眼看着她调出记录核对时间!
“噗通!”
李警官听到身边传来一声闷响,像一袋沉甸甸的米轰然倒下。
他眼角余光瞥见林晚的身体软软地瘫滑下去,膝盖在地板上砸出沉重的撞击声。
但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眼死死圆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死死盯着那个还在证物箱里嗡嗡振动、宛如拥有自己生命的破烂盒子。
那冰冷的、规律的震动嗡鸣,像丧钟一下下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技术员小王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紧紧按在了腰间的装备带上。
李警官的心如同沉入冰海,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同刮骨钢刀,穿透卧室的黑暗,死死钉在那张掀开了床单、只剩下空洞支架的单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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