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痕(是被折角硌破的),静静躺在他宽大的掌心,微弱地反射着星空的冷光。
他不再看它,另一只手却像被某种本能驱使,伸进了口袋。
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光滑的烟盒塑料包装。
他停顿了一秒,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残酷的决心,猛地将它掏了出来!
不是他常抽的那种廉价牌子。
是一盒包装低调奢华的进口香烟,深蓝色的盒身,烫着银色的暗纹。
崭新的塑封膜在星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盯着它,眼神空洞,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凶器。
然后,他抬起手,用牙齿狠狠咬开了塑封膜的一角!
动作粗暴,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
“嗤啦”一声,在寂静的山顶显得格外刺耳。
塑封膜被撕开、丢弃。
烟盒盖被他用拇指“啪”地一声弹开。
里面,二十根过滤嘴洁白整齐的烟支,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散发着淡淡的、诱人堕落的烟草醇香。
沈聿伸出两根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残忍,从整齐的队列中,抽出了第一根烟。
细长的烟支被夹在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间。
他低头看着它,眼神复杂得如同深渊。
有挣扎,有痛苦,有汹涌的恨意——恨这该死的烟,恨这该死的命运,恨这永远无法兑现的“明天见”,更恨……那个永远被困在五年前、无法真正走出来的自己。
他拿起工作台上一个银色的、造型简约的打火机——那是他获得研究员资格时,研究所发的纪念品,上面刻着星云的图案。
拇指擦过砂轮。
“嚓——”一簇幽蓝跳跃的火苗,在他眼前燃起。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那片荒芜的死寂。
火苗凑近烟支的末端。
烟草丝被点燃,发出细微的“嘶嘶”声,一点猩红在黑暗中骤然亮起,如同地狱睁开的眼睛。
沈聿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
动作熟稔得仿佛从未间断过这五年。
灼热的烟雾带着久违的、近乎呛人的辛辣感,猛地灌入他的喉咙,冲进肺叶!
那瞬间的刺激让他控制不住地弓起背,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撕扯着他的胸腔,震得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角。
他扶着冰冷的金属台面,咳得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