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冰锥,狠狠刺向身后的人:“林晚,腻了。”
林晚抓着他衣角的手指骤然痉挛般收紧!
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根、即将断裂的救命稻草!
她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冷漠僵硬的后脑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惊恐和破碎:“你……你说什么?
阿野…你再说一遍?”
“分手吧。”
阿野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意味,仿佛在丢弃一件早已厌倦、毫无价值的旧物,“没意思了。
你爸说得对,”他刻意顿了顿,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嘲讽力度,像把最钝的刀子反复切割着自己的心脏,“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他强迫自己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挺直的脊梁像一张拉满到极限的弓,感受着背后那道瞬间失去所有温度、变得空洞而绝望的目光。
那目光像实质的针,扎得他千疮百孔。
死寂。
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死寂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只有远处城市模糊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喧嚣,无情地嘲笑着这幕惨剧。
林晚下车时,身体晃得厉害,像狂风中的芦苇,随时会折断。
她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而是一种毫无生气的、死灰般的灰败,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她再也没有看阿野一眼,只是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踉跄着扑向那扇冰冷的铜门,颤抖得像风中秋叶的手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向那个冰冷的门铃按钮。
铜门几乎是立刻从里面被猛地拉开!
林父那张威严而此刻盛怒到扭曲的脸出现在门口!
看到女儿失魂落魄、摇摇欲坠、如同被彻底摧毁的残破模样,再看到门口那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穷小子,积压已久的怒火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火山,轰然爆发!
那怒火里,混杂着对女儿的心疼、对眼前这个“祸害”的憎恶,以及一种被彻底挑衅权威的狂怒!
“又是你!
你这阴魂不散的垃圾!
畜生!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林父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一步跨出大门,铁钳般的大手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和父亲保护女儿的本能,猛地揪住阿野的衣领!
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狠狠掼在冰冷的、雕着繁复花纹的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