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个极小的标记图标飞快闪烁了一下,暗了。
胖阿姨王翠花挤向楼梯口,嘴里还嚼着奶枣,满足得眼睛都眯成缝。
可就在她即将推开那扇半旧的铁门时,身体忽然毫无征兆地一僵,脸上的满足瞬间被惊愕和某种奇异的胀痛取代。
她下意识地低头——噗!
一声沉闷怪异、像是布口袋被强撑开再骤然撕裂的轻响突兀传来。
声音其实不大,但在周遭惯常的早晨嘈杂(咳嗽声、扫码嘀嗒声、菜贩吆喝声、老大爷吐痰的清嗓声)中,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
紧接着是布料纤维被强行拉扯到极限后的轻微“嗤啦”声。
正在扫码签收一个锅具包裹的李大根眉头猛地一跳。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循声慢慢抬起头。
眼前是王翠花臃肿的背影。
花里胡哨的羽绒服背部中央,一道竖着的裂口赫然在目。
那道裂口像一只猛然睁开的怪眼,从肩膀位置一直撕开到后腰。
裂口边缘参差不齐,露出里头同样花哨、但布料明显更薄的内衬,还有内衬底下微微泛红的皮肤纹路。
空气里那股清甜的奶枣香气,诡异地又浓了一瞬。
王翠花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紧接着是难以置信,随即被潮水般的羞愤冲垮。
她猛地吸气——“嗷!!!”
一声高亢、凄厉、混合着惊恐与无地自容的女高音撕裂了整个便民服务站混乱的清晨,把油锅的滋啦声、大妈的讨价还价声、老大爷的咳痰声、小贩的叫卖声全压了下去。
时间像是卡顿了一秒。
刷手机的年轻人手指停住,屏幕还亮着。
蹲在墙角抽烟的老大爷嘴里的烟头掉了,在地上蹦了一下。
油锅前佝偻着背咳嗽的老头猛地转过身,干涩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王翠花背后那道刺眼的裂口。
两个探头探脑的小贩,身体不由自主前倾,眼珠子瞪得溜圆。
连吵闹的市场背景噪音都被这一嗓子短暂地压住,形成一小片真空般的死寂。
随即,各种各样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王翠花身上——震惊、诧异、迷茫,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憋不住的窃笑。
王翠花臃肿的身体彻底僵住,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浇遍全身。
她猛地用手里剩下的奶枣袋子死死捂住前胸,连那点清甜香味似乎都变成了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