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垫上。
就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因为角度的变化,他那压低的帽檐和竖起的制服衣领之间,露出了颈部一小片皮肤。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猫眼扭曲的视野里,我清晰地看到——在他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覆盖着一小块东西!
那东西的材质、颜色、光泽……和我手中紧握的“源壳”一模一样!
是那种深蓝色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甲壳!
但更恐怖的是,那甲壳并非穿戴上去的护具,它**是从他的皮肉里生长出来的**!
边缘与周围正常的、略显苍白的皮肤犬牙交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狰狞而诡异的界限,仿佛某种外来的物质正在侵蚀、取代原本的肉体!
他放好盒子,直起身,动作流畅自然。
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就那样静静地、直挺挺地站在门外,帽檐下的阴影仿佛凝固的墨块。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我——他“看”着我!
不是通过猫眼,而是某种更直接、更本质的方式。
隔着一道厚重的门板,我仿佛被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复眼牢牢锁定。
那“视线”穿透了物理的阻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一种评估猎物的冷静,甚至……一丝微不可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
时间仿佛凝固了。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我连呼吸都停止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发出擂鼓般的闷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那如同实质的“注视”感消失了。
深蓝色的身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转身,迈着和来时一样精准的步伐,消失在楼道拐角的阴影里,脚步声轻得像猫。
我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剧烈地颤抖着。
过了足足五分钟,我才勉强积攒起一丝力气,颤抖着打开门锁,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个新盒子捞了进来,然后“砰”地一声死死关上门,重新反锁。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我颤抖着打开了新送来的盒子。
里面没有甲壳碎片。
只有两样东西:一部老式的、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黑色翻盖手机,机身冰冷沉重;还有一个手指粗细、密封严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