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给三万彩礼,够我们过几年了。”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不嫁。”
我努力平静地说。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姑妈的伪装彻底撕裂。
她一把抓起桌上我刚画好的参赛草稿,狠狠撕碎。
“看看你那些没用的画!
能当饭吃吗?”
“你父母死了,是我把你养大,你就该听我的!”
纸片飘落如雪,心血付诸一炬。
姑妈转身拿出一叠粗制滥造的工艺品订单。
“这才是你该做的事,赶紧给我画完这些,明天就要交货。”
“不然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看看村里谁会收留你这个扫把星!”
我咬牙应下,装作顺从的样子。
等姑妈出门后,我偷偷潜入她的房间。
必须找个地方藏好那封信,还要搞清楚她为什么阻止我。
在她衣柜深处,我发现上锁的木盒。
撬开后,一条断裂的玉镯映入眼帘。
那是妈妈最心爱的翡翠镯。
现在,它被粗暴地截断,磨改成几枚廉价的吊坠。
床底下,爸爸亲手雕的画框被丢弃腐朽。
眼泪无声滑落,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暗格里,我找到被撕毁的证书残片,隐约可见字样:“祖传秘方,独特颜料配方,价值连城的技艺。”
原来如此。
她不是害怕我出国,是害怕我知道真相。
害怕我发现父母是死于他人之手。
这一世,我要出国,更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2我装作听话,为姑妈赶制劣质工艺品。
她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
指尖被鲜艳染料浸泡,刺痛感渗入骨髓。
村长又来了,他和姑妈躲在角落窃窃私语,眼神不时飘向我。
“那批画一定得看紧了。”
李大明压低声音。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事。”
姑妈回应,语气冰冷。
我低头专注手中活计,心却在滴血。
十六个小时过去,指尖已溃烂流脓。
“姑妈,我手上起泡了。”
我轻声说道。
“娇气什么,又死不了。”
她丢来几片已经变色的药片。
高烧袭来,视线模糊不清,我依然被按在工作台前。
“别偷懒,今晚必须完成。”
姑妈恶狠狠地警告。
夜深人静,我听见姑妈在电话那头冷声道:“她要是敢查,就让她彻底消失。”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父母死亡的真相如今呼之欲出。
我利用姑妈外出的空隙,翻找父母留下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