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师,只能靠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啃,一道题一道题地死磕。
看不懂的时候,急得抓头发,用铅笔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偶尔有灵光乍现、突然领悟的瞬间,那点小小的欢喜,像火柴擦亮时迸出的一星火花,微弱,却足以照亮片刻的心房,让她暂时忘却身体的酸痛和内心的荒凉。
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倔强的光。
就在她对着一个复杂的电路图皱紧眉头时,屋外骤然响起一阵粗暴的砸门声!
“哐!
哐!
哐!”
木板门被砸得簌簌发抖,灰尘扑簌簌地落下。
一个她刻进骨子里的、尖利刻薄的女声穿透门板,像冰锥一样刺进她的耳朵:“苏文文!
开门!
死丫头!
我知道你在里面!
翅膀硬了是吧?
家都不要了?”
是母亲!
苏文文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床边,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本物理书从她骤然失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装死是吧?
行!”
母亲的声音更加尖厉,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狠劲,“老刘!
李哥!
给我撞开!
反了她了!
聘礼都收了人家的,今天就是绑,也得把这不知好歹的死丫头绑回去成亲!”
“砰!”
一声更重的撞击狠狠砸在门板上,整个门框都在震动,灰尘弥漫。
门外显然不止母亲一个人!
苏文文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几乎要爆裂开。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手脚冰凉,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完了!
他们真的来了!
要抓她回去!
嫁给那个老男人!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
身体比思想更快,她几乎是扑过去,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死死抵住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板。
薄薄的门板被撞得剧烈晃动,每一次撞击都像重锤砸在她的背上、心上。
门外是母亲尖利的叫骂和陌生男人的呼喝,门内是她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和牙齿打战的咯咯声。
“妈!
我不回去!
我不嫁!”
她嘶声喊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尖锐,“死也不回去!”
手指死死抠进门板的缝隙,指甲几乎要劈开。
“由不得你!
老娘养你这么大,你的命就是我的!”
又是一记猛撞,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