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古怪的草泥骤然升腾起一股淡绿色的烟雾,并不浓烈,却带着一股极其强烈、混合着辛辣、酸涩和焦糊的刺鼻气味。
烟雾在灵力微弱的引导下,迅速向下风口的赤阳草田垄弥漫开去。
奇迹发生了。
烟雾所过之处,那些原本在叶片背面缓慢爬动、或钻在叶脉里吸食汁液的蚀骨黑蚜,如同遇到了天敌克星,瞬间疯狂地躁动起来!
它们争先恐后地从叶片背面、从叶脉缝隙中钻出,仓皇失措地四处乱爬,然后如同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地从赤阳草上跌落下来,掉在泥土里,身体剧烈地抽搐几下,便僵直不动了!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们负责的三垄赤阳草上,所有蚀骨黑蚜,全军覆没!
叶片上残留的黑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原本蔫蔫的赤阳草,竟似乎舒展了几分。
“这…这…”陈大石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指着那还在冒烟的草泥,又指指干净无比的赤阳草,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边的动静,早已吸引了旁边其他杂役弟子的注意。
当他们看到我们田垄里干净得发亮的赤阳草,再看看自己这边依旧黑点密布的叶片,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回事?”
王坤和他那两个狗腿子也察觉到了异常,快步走了过来。
当看到那三垄干净得异常的赤阳草,以及地上密密麻麻僵死的蚀骨黑蚜时,王坤的三角眼猛地眯起,射出惊疑不定的光芒。
“你干的?”
他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一个躺了三天、差点没命的杂役弟子,突然用一堆野草解决了困扰所有人几天的难题?
“回管事,”我微微躬身,语气平淡无波,“弟子幼时家中种过草药,曾见家中长辈用过类似的土方驱虫,侥幸一试,没想到成了。”
“土方?”
王坤盯着地上那团还在冒烟的墨绿草泥,又看看我平静得过分的脸。
杂役弟子懂点草药知识不稀奇,但能如此精准地解决蚀骨黑蚜…这“土方”的效力,未免太惊人了点。
他旁边的狗腿子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道:“王管事,这小子…有点邪门啊。
这方子要是献给丹堂…”王坤眼中精光一闪。
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