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幽暗光晕里的我时,那双空洞的眼睛骤然亮起一丝微弱的光,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稻草。
她踉跄着冲进来,“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异常清晰。
“阿川!
阿川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而筛糠般抖动,“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和周铭那种人渣搅在一起!
都是他!
都是他骗我!
诱惑我!
我……我被他蒙蔽了!”
她语无伦次地控诉着,试图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那个已经被她亲手撕碎的男人身上。
她跪行着向前,试图抱住我的腿:“阿川!
求求你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份上!
给我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我发誓,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人!
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她涕泪横流,卑微到了尘埃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被渣男欺骗、幡然悔悟的可怜女人。
这副模样,与她前世拔掉我氧气管时那冷酷快意的脸,在我眼前诡异地重叠、撕裂。
我的视线终于从手中冰冷的打火机上抬起,落在了她那张涕泗横流、写满哀求和虚假悔恨的脸上。
“过去?”
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窗外的天气,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林晚晚所有未说完的哭诉。
她猛地停住,抬起头,带着一丝茫然的、不祥的预感,看向我。
我微微向前倾身,幽暗的光线勾勒出我冷硬的侧脸线条。
指尖轻轻一弹,那支纯金打火机稳稳地落在桌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我看着她瞬间收缩的瞳孔,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审判。
“林晚晚,”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清晰地扎进她的耳膜,“你,配吗?”
这三个字,如同三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晚晚的心上。
她脸上那点卑微的、强装出来的悔恨瞬间碎裂、剥落,露出了底下那张被彻底揭穿、因极度羞辱和绝望而彻底扭曲的脸。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一条离水的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最后一丝虚假的光,也彻底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