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避免感染,又告诉我她过两天会来给母亲换药,然后便离开了。
王阿姨走后,母亲喊我将地上的头发全部收到一起,给她放起来。
看着满地的断发,还有地上到处都是的干涸血迹,我很难想象,之前母亲都经历了什么。
等我收完头发给母亲放起来以后,母亲将我喊到身旁,吃力地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庞,然后用很平静的语气跟我说:“小勇,记住了,从今往后,你没有奶奶,也没有姑姑,记住她们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记住妈妈今天的样子,永远也不要忘记。”
母亲平静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她们的失望还有恨意。
其实我知道,母亲身上的伤,肯定是奶奶她们弄的,所以我没有问,我怕母亲听见以后更加地伤心难过。
第二天是周末,我不用去上学,一早就起来做了早饭,那时的我还只会煮面条。
等母亲吃完早饭,我洗了碗、喂了猪以后才背上背篓一个人去地里挖猪草。
母亲需要静养,家里的活我都不让她做。
我在地里挖猪草的时候,看见母亲带着昨晚我收起来的头发,去到了父亲的坟前,然后将那些断发全部烧给了父亲。
或许母亲是想让父亲看看,他的亲人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
村里流言蜚语仍然,他们对母亲的遭遇没有同情,甚至觉得是母亲不守妇道在先,所以被打也是活该,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姑姑说的话是在诬陷母亲。
自那以后,我们家和村里就完全没有了任何来往,我和母亲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见到奶奶和姑姑都躲着走,所以这些年她们也就没有找到借口伤害母亲,只是经常有人会用言语攻击母亲。
只是之后母亲对待那些流言蜚语,都当做没有听见,再也不会去反驳。
谣言又不会让我们掉块肉,她们爱说就去说呗。
母亲种地,我读书,我有空就去给母亲帮忙,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我初中毕业。
只是这些年母亲过于劳累,面容看着比我奶奶还要苍老。
初中毕业那年,政府到我们村统筹土地和房产。
听说是新建的铁路要从我们村里经过,村里到时候可能需要搬迁。
奶奶和姑姑为了搬迁款再一次出来争夺土地和房产,甚至找人出来作证。
出来作证的老村长和村里其他老人,都是和奶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