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沉了”。
我看着那句话,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沉了,是变好了,还是老了?
办公室静得出奇,连敲键盘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脆。
我坐在角落那张靠窗的位置,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却照不进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情绪。
“江姐,主编找你。”
我站起来去会议室,主编边喝咖啡边看着我:“你采访顾野那个基金会的事,还有没有后续可跟?”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有爆点,但不够深。
你要是真能跟他搭上线,挖点他转型的背景故事出来,也许能做成系列专栏。
杂志最近数据下滑得厉害,需要点实在的情感线。”
我点头:“我尽量。”
回到工位,手机正好收到一条微信。
顾野:“明晚有个项目发布会,有兴趣吗?
不谈采访。”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不是采访,那是什么?
重逢后的约会邀请?
我没有立刻回复。
林思远给我发来定位:“姐们儿,今晚老地方,火锅走起。
我带你喝断片,忘掉顾野。”
我回了个“好”,换上羽绒服出了门。
这座城市的冬天不算太冷,却潮得厉害。
走在人行天桥上,路灯像是被雾气晕成了一圈圈光晕。
那年冬天也是这样,只不过当时我和顾野是牵着手走的,他说以后每年都要一起过年。
可后来我搬家、辞职,连一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火锅店是我们常去的那家,老板还记得我,送了两碟毛肚和一壶青梅酒。
林思远一边煮菜一边说:“你也别装了,采访那天回来你就不对劲。”
“我有什么不对劲?”
“你平时骂人都懒得换表情,现在能安安静静听我说话了。
这要不是顾野的事,除非你被调到人事部。”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喝酒。
酒精辣进喉咙,有点烧心,却比思绪温柔得多。
“你想过没?”
她继续说,“你当年为什么那么果断地走?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咬着筷子没说话。
不是他做错,是我太敏感。
那时候他母亲私下找我谈话,说我这种家庭背景配不上他。
她没说狠话,但每一个词都像刀子,精准扎进自尊心。
我回家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就搬走了。
我甚至没告诉他我去了哪。
“你当年就那么走了,他在宿舍楼下等了一晚上。”
林思远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