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强。”
吵到后半夜,唐甜气鼓鼓地拎着琉璃盏走了。
我蹲在煤炉前热剩菜,手机突然弹出周砚白的消息:“苏师傅,您胡同口的路灯下,有个扛着摄像机的大冤种。”
推开门果然看见他。
卫衣帽子压得很低,摄像机镜头却亮得像狼眼。
“不是说好了明早五点去挖姜吗?”
我抱臂站在台阶上,“大半夜来蹲点,当自己是狗仔啊?”
“狗仔能蹲到您被资本针对的猛料吗?”
他把摄像机转向我,“刚收到线报,星耀组委会的赞助商是林疏桐她爸的公司。
您被淘汰那天,评委席收了三箱茅台。”
我手一抖,锅铲差点掉地上:“你听谁说的?”
“我拍了十年美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
他凑近两步,镜头扫过我怀里的青铜锅,“那天您摔晋级证书时,林疏桐助理的手一直在摸手机——我猜是在发消息。”
晚风卷起地上的外卖单,有一张飘到他脚边。
我弯腰去捡,抬头时撞进了他的镜头里。
“所以呢?”
我直起身子,“你想让我当苦情戏女主,哭唧唧地说自己被黑了?”
“我想让您当大女主。”
他把摄像机往肩上一扛,“用这口青铜锅,把他们的破规则砸出个窟窿。”
胡同口的路灯突然闪了闪。
我盯着他卫衣帽子下翘着的额发,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老味道要活下去,得有人给它掀开盖子。”
手机又震动了。
是星耀组委会的未接来电。
我把青铜锅往怀里抱了抱,转身往店里走。
周砚白的声音追过来:“苏师傅!
明天挖姜我真的不会手抖!”
“再手抖就拿你摄像机当锅用。”
我关门前撂下一句,却在门后停住了脚步。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青铜锅的纹路里。
那些爷爷亲手刻的“火候心诚”,突然烫得我手掌发疼。
这场比赛,真的公平吗?
3 幕后黑手出动,梅干菜都被换了!
我盯着手机里的来电显示,“星耀厨王组委会”这七个字红得刺眼。
前天晚上周砚白说的茅台、发消息的手,全都在我脑袋里打转。
但爷爷那口青铜锅还放在灶台边——上次擦锅的时候,我摸着“心诚”两个刻字发了半小时呆。
“苏师傅?”
接通电话后,是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恭喜您获邀担任复赛特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