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露出白骨。
我扑向烤架,用尽全身力气将剩余的往生盐泼向太岁肉!
盐粒接触肉瘤的瞬间——世界静止了。
太岁肉的表皮浮现出无数裂纹,白光从内部迸射。
血雨悬停在空中,老板的钩子离我的眼球只有一寸,却再也无法前进。
“咔。”
太轻微的碎裂声。
然后——“轰!!!!!”
太岁肉炸成漫天血雾,炭火瞬间熄灭。
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掀飞,重重摔在五米外的国道路基上。
肋骨至少断了两根,但我不敢停下,挣扎着爬起看向爆炸中心。
烤架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黑洞。
不是比喻——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光能逃逸的球形黑暗,边缘处空气扭曲,像被无形的力量撕扯。
血雾、竹签、甚至散落的硬币,全部被漩涡般的吸力拉向黑洞。
老板挣扎得最剧烈。
他兽化的肢体扒着地面,指甲在水泥上刮出火星。
体表的人脸一张接一张被吸力扯离,像剥洋葱般露出最核心的形态——是一个由无数血管纠缠成的、勉强维持人形的怪物。
“不……能……断……”他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
当最后一张脸皮剥离时,黑洞的吸力突然暴增。
老板的血管躯体像橡皮筋般拉长,“啪”地一声断裂,碎片全部没入黑暗。
血雾被清扫一空。
我死死抱住一根深深钉入地面的铁桩,抵抗着越来越强的吸力。
塑料棚的残骸、冰柜、甚至那辆废弃卡车,全部被扯向黑洞。
铁桩开始松动,水泥地基“咔咔”龟裂——黑洞突然收缩。
像被无形的大手捏紧,它从球体坍缩成平面,再变成一条细线,最后……“啵。”
一声轻响,彻底消失。
寂静。
真正的、绝对的寂静,连风声都停止了。
我瘫在冰冷的路基上,看着原本烧烤摊的位置——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圆形痕迹,像被高精度激光切割过,边缘整齐得可怕。
粗陶罐的碎片散落在脚边。
还有一张油腻的纸条,被风吹得翻动。
我颤抖着捡起来。
“找零:叁元”字迹歪扭,和菜单如出一辙。
远处传来引擎声——是早起运送生猪的卡车,车灯刺破黎明前的黑暗。
司机显然看到了我,减速停下。
“兄弟,要搭车吗?”
他探出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咋在这?”
我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