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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金丝笼,成为自己的英雄后续

胖九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01陆府上下洋溢着喜气,那份喜气,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在后院的角落里。今天是少爷陆渊的冠礼,前院丝竹管弦,觥筹交错,连空气都弥漫着桂花的甜腻与酒的辛辣。我却在冰冷的洗衣池边,手指泡得发白,手心磨出刺痛的血痕,洗着堆积如山的衣物。这日子的喜庆,与我心头的憋闷形成鲜明对比。陆渊曾对我许下诺言,说要娶我为妾,却又在顾家小姐面前,轻蔑地贬低我“不如名门正妻”。我不是他金丝笼里的燕儿,更不想做他那见不得光的妾室,一旦失宠,指不定就被正妻发卖到窑子里!这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胸口堵得慌。“哟,这不是姜鸢吗?还在洗衣服呢!”角门外传来德福醉醺醺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他是陆渊的小厮,仗着主子势,平日里就没少踩低我。他手里晃着一枚鸡...

主角:陆渊德福   更新:2025-06-05 0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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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渊德福的其他类型小说《逃出金丝笼,成为自己的英雄后续》,由网络作家“胖九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1陆府上下洋溢着喜气,那份喜气,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在后院的角落里。今天是少爷陆渊的冠礼,前院丝竹管弦,觥筹交错,连空气都弥漫着桂花的甜腻与酒的辛辣。我却在冰冷的洗衣池边,手指泡得发白,手心磨出刺痛的血痕,洗着堆积如山的衣物。这日子的喜庆,与我心头的憋闷形成鲜明对比。陆渊曾对我许下诺言,说要娶我为妾,却又在顾家小姐面前,轻蔑地贬低我“不如名门正妻”。我不是他金丝笼里的燕儿,更不想做他那见不得光的妾室,一旦失宠,指不定就被正妻发卖到窑子里!这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胸口堵得慌。“哟,这不是姜鸢吗?还在洗衣服呢!”角门外传来德福醉醺醺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他是陆渊的小厮,仗着主子势,平日里就没少踩低我。他手里晃着一枚鸡...

《逃出金丝笼,成为自己的英雄后续》精彩片段

01陆府上下洋溢着喜气,那份喜气,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在后院的角落里。

今天是少爷陆渊的冠礼,前院丝竹管弦,觥筹交错,连空气都弥漫着桂花的甜腻与酒的辛辣。

我却在冰冷的洗衣池边,手指泡得发白,手心磨出刺痛的血痕,洗着堆积如山的衣物。

这日子的喜庆,与我心头的憋闷形成鲜明对比。

陆渊曾对我许下诺言,说要娶我为妾,却又在顾家小姐面前,轻蔑地贬低我“不如名门正妻”。

我不是他金丝笼里的燕儿,更不想做他那见不得光的妾室,一旦失宠,指不定就被正妻发卖到窑子里!

这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胸口堵得慌。

“哟,这不是姜鸢吗?

还在洗衣服呢!”

角门外传来德福醉醺醺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

他是陆渊的小厮,仗着主子势,平日里就没少踩低我。

他手里晃着一枚鸡蛋大的东珠,晃得我眼花。

那是顾家小姐赏赐的,他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字字句句都在戳我的脊梁骨。

“燕儿,你这小奴婢拿什么比呀?

做妾都是抬举你!”

德福笑得脸都歪了,口水四溅。

我表面平静,内心却像被一团火烧过,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我不是燕儿,我是姜鸢!

我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将我当做玩物、随意践踏的地方。

陆渊的“恩赐”,我再也不要了!

我不要再被他困住。

就在这时,角门老妈妈颤巍巍地走过来,手里捏着一个灰扑扑的钱袋和一封信。

她说是我的兄长赎身。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兄长?

我唯一的亲人,早在歙州大水后就都死了啊!

这信,是谁寄来的?

我颤抖着手接过信,打开,只一眼,信上那个“萧策”二字就让我心惊肉跳。

萧策……难道是儿时那个小和尚乔哥哥?

那个在灾难中,将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少年?

我紧紧攥着信纸,指尖抠得发白。

钱袋沉甸甸的,入手冰凉,是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巨款。

这笔钱,足以赎我自由。

我抱着钱袋,急匆匆地找到秋月姑姑。

她是我在陆府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也是唯一对我有一丝怜惜的人。

我将钱袋和信递给她,恳求她帮我赎身。

秋月姑姑看了信和钱袋,脸色变得复杂。

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我说:“
鸢儿,你可知,前些年有个权贵正妻,将小妾发卖进窑子,活活折磨致死。

可府里的马夫养死了马,却只被流放。

能够被买卖的,在主子眼里都不算人,有时候,连牲畜都比不上。”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我身子一颤,秋月姑姑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刻在我心上,让我彻底清醒。

正说着,陆夫人推着陆渊走了过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华贵的锦袍,头戴金冠,意气风发。

可他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耐烦,对身边的顾家小姐敷衍了几句,便将目光投向了院子。

当他看到我时,眼神里波澜,仿佛我只是后院里的一株杂草。

他轻描淡写地摆摆手:“秋月,那生病的丫头,既然想走,就放她走吧。

省得传了病气。”

生病的丫头?

我藏在大柜后,他甚至不愿唤我的名字,在他眼里,我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我曾以为的那些暧昧,那些甜言蜜语,都是他施舍的幻象。

我心如死灰,却也彻底坚定。

我成功赎身了。

临走前,我放下窗台上陆渊曾送的那支旧银钗。

它曾是我幻想中的羁绊,如今,只是提醒我曾经的愚蠢。

我走出角门,德福又追了上来,他大概是喝得太多,脚步虚浮,眼神涣散。

“姜鸢!

你、你再不识好歹,公子就真不要你了!”

他指着我,带着几分威胁,透着一丝色厉内荏。

我没有理他,平静地坐上那辆灰扑扑的牛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声响。

我没有回头,一眼都没有。

身后的陆府,曾经是我渴望的“金丝笼”,如今,它正被我远远抛在身后。

我眼前的世界,从前是牢笼,如今是未知,但终究,我不再被任何人束缚。

牛车驶出巷口,拐了个弯,我将头转向前方,远方天际线泛起淡淡的鱼肚白,像是在召唤着我。

我不知道这辆牛车会带我去向何方,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终于可以由我来掌控。

02牛车还在慢悠悠地往前走,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我坐在靠里,手心还残留着赎身银钱沉甸甸的触感,心头正被那股劫后余生的茫然填满。

忽然,车身猛地一晃,车帘被一只带着酒气的手粗暴掀开。

“赌气离家这招不好使了!”

德福那张
油腻的脸凑了进来,嘴里喷着酒气,带着几分醉意和不屑,伸手就想抓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心头那点刚冒头的自由,仿佛瞬间又要被这厮的脏手捏碎。

电光石火间,一只宽厚的手比他更快,像铁钳一样一把抓住德福的腕骨。

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咔嚓”脆响,那声音像冰块碎裂,又像骨头错位。

德福的脸瞬间煞白,酒意去了大半,身体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捂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

“她不是你能随便拉扯的。”

我猛地抬头,只见斗笠下的男子身影清瘦,脊背挺直,像一棵笔直的竹子。

那瞬间,我心头猛地一震。

这是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被保护的滋味。

不是陆渊那种施舍般的“恩赐”,而是纯粹的,不带任何目的的维护。

牛车驶离陆府,将那片压抑的金丝笼彻底甩在身后。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旁的男子。

他身形清瘦,穿着一件朴素的青色长袍,头顶光洁,赫然是个光头。

可他的举止,却又全然不似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僧人。

他没有诵经,没有拈佛珠,只是安静地坐着,周身弥漫着一股沉静。

“乔哥哥,你还俗了吗?”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个儿时在歙州大水后救过我的小和尚乔哥哥,竟然真的回来了。

他唇角微弯,带着一丝久违的温和。

那笑容很淡,却像春风拂过冰面,消融了我心底残留的紧张。

“放心,还了,不会拉你入道当小尼姑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幽默,让我彻底放松下来。

可我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能查到我的消息,又为何有如此巨款为我赎身?

牛车最终停在夫子庙东边一处小院。

院子不大,却打理得朴素干净,青砖黛瓦,院子里还种着几棵翠竹,透着一股清雅。

我跟着萧策下了车,心头带着几分好奇和不安。

刚踏入院门,我就看到一个少年。

他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身量还未完全长开,但眉眼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傲。

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正端坐在院中石凳上,翻看一本发黄的书卷。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我,带着几分审视,又有一丝与陆渊相似的嫌弃。

“师父。”

他对着萧策喊了一声,声音清冷,像山涧的泉水。


从怀里掏出那个灰扑扑的钱袋,双手递给萧策:“乔哥哥,这些钱,我不能要。”

萧策没有接,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收着吧,日后回了家乡,做个小买卖也好。”

他的话语里,透着对我未来长远打算。

景宸闻言,眉头微地皱了皱,仿佛我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变数。

第二天一早,萧策让我去码头办理良籍。

我按照他说的路线,很快就到了。

码头人声鼎沸,鱼腥味、汗味、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吵闹却又充满生机。

我排队等候,却被告知官船先行,要等下一班。

我找了个馄饨摊坐下,要了一碗馄饨。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我刚拿起勺子,就听到邻桌传来两个男子的对话。

他们穿着飞鱼服,腰间挂着绣春刀,正是锦衣卫。

“他娘的,紫云山那群和尚真难缠。”

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抱怨。

“砍人砍得手都酸了,头儿还让继续追。”

“别抱怨了,上头有令,宁杀一千,不放一人。”

另一个声音沙哑,带着疲惫。

“那几个光头滑不溜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就是苦了咱们,大半夜的还得在这儿守着。”

“和尚也砍?”

年轻的锦衣卫似乎有些不解。

“管他什么和尚不和尚,只要是逆党余孽,都得死!”

沙哑的声音带着杀意。

我手里的勺子猛地一顿,碗里的热气扑在我脸上,却抵不住心底升腾起的寒意。

紫云山、和尚、追捕、宁杀一千……这些词语像冰冷的箭矢,一支支射向我。

萧策也是和尚,他虽然还俗,但那些锦衣卫分明在追捕紫云山的和尚!

他们口中的“逆党余孽”,又是什么?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巨大的恐惧将我笼罩。

我不能坐视不理,乔哥哥救了我,我不能让他出事。

我付了钱,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码头。

阳光刺眼,可我只觉得周身发冷。

我跑得飞快,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气喘吁吁。

我必须回去告诉萧策,告诉景宸,他们有危险!

刚拐进小巷,我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是景宸。

他正从巷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本发黄的书卷。

“快走,有人要杀你!”

我顾不得疼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因为急促而带着颤抖。

景宸的脸色猛地一变,他猛然握住我的手腕。

他的眼神
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惊恐和狠厉,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只吐出两个字:“引蛇出洞!”

几乎是同时,头顶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像在嘲弄,又像在宣布我的命运。

“找到了。”

我的心头一凉,彻底卷入这场风暴。

03景宸猛地拉住我的手腕,下一刻,我已经被他带着冲进了南京城错综复杂的巷道。

喉咙里泛着火燎般的血腥味,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得要命。

身后,锦衣卫急促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在我耳膜上,震得我心神不宁。

我咬紧牙关,只恨自己方才为何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跑回去报信?

若不是我,景宸也许还有旁的脱身法子,他根本不必冒险引开追兵。

景宸显然是故意的,他专往人多的闹市里钻。

我耳边充斥着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和人群的喧嚣。

我们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不断有人被我们撞开,发出抱怨声。

我这才彻底明白锦衣卫的“引蛇出洞”之计,我就是那个被引出来的“蛇”。

悔恨像毒蛇一样缠上我的心,我害了景宸,也把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

就在我的体力几乎耗尽,眼前阵阵发黑时,一辆灰扑扑的牛车猛地出现在巷口。

萧策稳稳地坐在车辕上,他斗笠下的侧脸线条清癯,眼神像鹰隼般锐利。

“上来!”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连滚带爬地扑上板车,景宸动作更快,他刚一跳上车,便从腰间抽出了一支箭矢。

破空声骤响,他根本没有瞄准,只凭着直觉对着身后追逐的锦衣卫拉弓射出。

那锦衣卫通通躲过,箭矢擦着他的耳边钉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当即掏出一个小小的烟哨,尖锐的哨声划破天际,像一把利刃,瞬间撕裂了闹市的喧嚣,警示着整个南京城。

萧策勒紧缰绳,牛车一声嘶鸣,猛地调转方向,不再往闹市里挤,而是冲向了一条狭窄的山路。

山路崎岖不平,牛车颠簸得厉害,我胃里翻江倒海,刚刚的恐惧和悔恨都被这阵阵恶心感冲散。

我什么追兵、生死都忘了,只想能狠狠地吐一场。

牛车在山路上疯了似地跑,板车嘎吱作响,随时都要散架。

突然,萧策——不,是乔柘,他竟然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靠了过来。


一股微苦的檀香气味袭来,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捂住了我的脸,声音很温柔:“别怕。”

下一瞬,我的身体猛地一轻,失重的风声尖锐地钻入耳朵,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乔柘抱了起来。

他竟是弃了马,抱着我,纵身跳入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滔滔江水!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包裹了我,我被呛得猛咳,意识也随之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

身下水声潺潺,头顶星光淡淡,清冷的夜风拂过我的脸颊。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叶孤舟上,船身轻轻晃动。

乔柘温润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他正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愧疚。

旁边,一个浓密大胡子的男人正盯着我,见我醒来,他哈哈大笑起来。

“好姑娘,有恩义!

你晓得你救的是谁不?

皇孙啊!”

凌将军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豪爽劲儿。

皇孙?

我脑子嗡的一声,震惊地看向旁边的景宸。

那个冷傲的少年,此刻正坐在船头,背对着我们,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

我这才知道,景宸竟然是真正的皇孙!

难怪锦衣卫会如此大动干戈,难怪乔柘会如此拼命。

景宸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手里拿着我那个灰扑扑的钱袋,他随手一抛,钱袋落在我的身边。

“没出息。”

他依然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不屑。

凌将军向我解释,他们是明昭太子的旧部,乔柘是为还恩,才护送皇孙。

我抱着钱袋,看着手上的银两,只觉得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已彻底上了这条“贼船”,唯一的生路,便是帮助景宸登基。

我内心彷徨,恐惧与不安交织。

我只是个陆府的丫鬟,一个被陆渊轻描淡写就能舍弃的“生病的丫头”,如今却要卷入这等皇权斗争?

乔柘似乎看出了我的挣扎,他轻咳一声,眼神里带着歉意。

凌将军也收敛了笑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姑娘,你既上了这条船,便再无回头路。

你救了皇孙,便是皇孙的恩人。

日后若能事成,你的前程……”我看着乔柘愧疚的眼神,听着凌将军肺腑之言,无名火渐渐熄灭。

我不再是陆府那个任人摆布的丫鬟,我成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这盘棋,我必须下赢。

我看着星光下的江面
,第一次觉得,我的命,也许可以由我自己来挣了。

04我挣扎着坐起身,萧策温和的脸庞映入眼帘,他正给我递来一碗热粥。

我接过,滚烫的温度暖了我的手,也暖了我的心。

“喝点粥,暖暖身子。”

萧策的声音依旧轻柔,透着一股疲惫。

我小口喝着,粥的甘甜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我看着他,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萧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朦胧的星光。

“歙州那年大水,我舍身佛门,换来一袋粮食,只为救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倾诉。

“后来,我一直在找你。

没想到,再见却是这样的境况。”

我手中的碗一晃,心头猛地一震。

歙州大水,那是我记忆里最深的痛苦,也是我与陆渊的开始。

我从没想过,这世上,竟还有人为了我,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还一直挂念着我。

一股暖意从心底涌起,冲散了之前的恐惧与迷茫。

萧策转过脸,目光带着愧疚:“将你卷入险境,实属无奈。

陆府,即将大祸临头,陆渊护不住你了。”

我呆住了,陆府要出事?

陆渊护不住我?

我的心沉了下去,之前对陆渊的那些复杂情绪,此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刷得一干二净。

我与陆府的联系,似乎正要彻底断裂。

次日,我们暂居在一处简陋的农家小院。

我试图帮秋月姑姑在厨房烧火做饭,却笨手笨脚,连火都烧不旺。

景宸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我手忙脚乱的样子,薄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连饭都不会做,火也烧不来。”

他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被养得这般天真娇弱,真是无用。”

我手中的柴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僵立原地。

景宸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头。

天真娇弱?

无用?

这些词语,我从未想过会用在自己身上。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本分的丫鬟,乖巧懂事,不惹麻烦。

可如今,在生死面前,这些“优点”竟成了我的致命弱点。

我看着自己细嫩的手,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傍晚时分,我路过堂屋,听到景宸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躁:“为何还不能动?

萧策,你到底还要等到何时?”

萧策的声
音轻如鸿毛,却又重如千钧,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深邃与无奈:“权位损人心,阿潜。

你第一步都还没踏出去,就已经看不清了。”

屋内的景宸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迷茫的神情。

我站在门外,心头震动。

萧策的话,让我对他的智慧感到无比敬佩。

他不仅仅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更是一个洞悉人心的智者。

夜里,景宸辗转反侧,似乎被萧策的话困扰。

他走到我所在的屋子门口,犹豫片刻,走了进来。

“喂,燕儿。”

“你说,什么才是好皇帝?”

我没想到他会来问我。

我坐在床边,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这些天的经历,还有小时候挨饿受冻的日子。

那些饥饿、恐惧和颠沛流离的记忆,一瞬间涌上心头。

我看着他,这个高贵的皇孙,脸上带着一丝真诚的求教。

我苦思冥想,最终,我朴实地回答:“能让老百姓吃饱穿暖,不颠沛流离、日夜恐惧,就很好了吧。”

我的话音刚落,景宸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眼神里似乎有光闪过。

“我小看了你,燕儿。”

他由衷地对我道,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尊重,“你不是无用人。”

我怔住了,景宸的肯定让我心头一热,一股被认可的欣喜涌上心头。

我不再是那个被嫌弃的娇弱丫鬟,我似乎有了新的价值。

几天后,我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把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髻,又用泥土把脸抹得黑瘦。

凌将军看着我这副扮相,嘴里嘀嘀咕咕,说我一个姑娘家不像话,却还是把他的半人高大刀递给了我。

“拿着吧,沉是沉了点,好歹能吓唬人。”

他嘴上嫌弃,眼神里却透着纵容。

我扛着那把比我还高的大刀,晃晃悠悠地来到河边。

远远地,我看到秋月姑姑被几个地痞围着,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正是这附近的恶霸疤脸三。

“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不然——”疤脸三扬起手,作势要打。

我眼神一凛,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大刀往地上一杵。

“当!”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疤脸三和他的跟班们吓了一跳,齐齐扭头看向我。

我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手紧紧握着刀柄,动作利落,完全没有了昔日娇弱丫鬟的影子。

“滚
!”

我低吼一声,声音带着沙哑,刻意压低。

疤脸三看着我这副黑瘦男子的模样,又看我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开始打颤。

他没想到河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煞星。

他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指着我:“你、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大刀往肩上一扛,刀刃反射着日光,晃得他们眼睛发花。

疤脸三终于支撑不住,带着他的跟班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得意极了。

我放下大刀,长舒一口气,给自己一个肯定:“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啊。”

凌将军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嘴上唠叨着:“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逞强。”

眼神里带着骄傲。

我看着手中的大刀,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保护的姜鸢了。

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在这乱世中生存。

我看向远方,心头似乎有一个新的目标,正缓缓浮现。

05南京城的风声紧得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乾元帝病重,每个人的呼吸都带着一股不安。

我扮作个黑瘦的二流子,靠在巷子口的墙边,嘴里嘎嘣嘎嘣地吐着瓜子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瞅准了来往的人群。

“哎,你听说了没?”

我压低嗓门,像是说秘密一样,凑到一个挑着担子路过的汉子耳边。

“咱皇孙啊,那可是真龙天子下凡!

听说自打他来了,南京城就再没闹过地震,歙州那场大水也没发过,就连青州那边的饥荒,也有好多神出鬼没的江湖好汉送粮食去,听说是皇孙的部下!”

我看着那些人交头接耳,眼神里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丝丝的敬畏,心里忍不住想笑。

刚说到“紫云山有龙出没”的时候,我差点被自己编的谎话给呛到,猛咳了几声。

萧策那家伙,真是个鬼才!

他这“舆论战”玩得比我猛多了,我这点小把戏在他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效果是真好,这些谣言像长了翅膀,迅速在城里甚嚣尘上。

我甚至能感觉到,宁贵妃和魏公公那些人,肯定被这些传言吓得不轻,他们想杀乾元帝,立晋王的计划,估计得加速了。

终于,宫里大伴传来了魏公公要动手,打算“杀乾元帝,立晋王”
的消息。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凌将军擦拭大刀的铮铮声。

他那把宝刀,终于要出鞘了。

他转过头,凌厉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一丝担忧:“小燕儿,怕不怕?”

我深吸一口气,身上的劲装紧贴着皮肤,这是萧策特意为我做的,轻便又结实。

我利落地抽出他为我锻的那把雪光锋利的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我的眼睛灼灼发亮,里面满满的都是勇气:“谁怕谁孙子!”

我知道,从前那个娇弱的丫鬟姜鸢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凌将军面前的,是一个能拉开大弓,能提剑杀敌的姜鸢。

我握紧剑柄,手心没有一丝汗意,带着一股期待。

景宸被护在一大圈铁山似的大汉中间,我也被塞到了他身边,美其名曰保护皇孙。

景宸长高了许多,骑在马上,身形挺拔。

他瞥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你那是什么表情,保护我委屈你了?”

我垂头丧气地低了头,嘴里嘟囔着:“我需要保护你吗……你身边这么多高手……”可我心里却清楚,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景宸的忠诚和认同。

我抱拳,声音坚定:“好,那燕儿就誓死效忠殿下!”

轰隆隆——皇宫中门被萧策安插的内线打开了。

那声音像一声惊雷,在寂静的夜色中炸开,震得我心头一颤。

景宸带领着明昭太子旧部,踏入南京城的御街。

我们策马前行,周围的百姓最初是被震慑住的,鸦雀无声。

可渐渐地,我听到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然后,有人自发地拿起家里的菜刀、锄头,甚至是一把铁锹,跟在了我们身后。

我回头,看见了裴涣,他手握一把铁锹,眼神亮得惊人。

他感受着这股民心如水的力量,那是一种无声的,却又势不可挡的洪流。

他仰头,从那璀璨的日光中,看到了皇孙身旁,那个曾经娇弱的,如今却一身劲装、眼神坚定的姜鸢。

宫门洞开,我们冲进去了。

06皇宫里,空气像被洗过一般,干净得有些过于安静。

方才的喧嚣与剑拔弩张仿佛只是幻象,可地上那些零星的血迹,还有角落里被捆起来,嘴里塞着布条的宁贵妃和魏公公,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景宸带着他的人,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晋王也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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