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令人窒息的霉腐气息。
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和被窥视的寒意攫住了他。
就在这时,他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在厚厚的灰尘里滚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风下意识地将手机光柱下移。
光芒照亮了供桌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躺着一个皮质封面的笔记本,很厚实,边缘已经磨损得起毛,沾满了灰尘。
但在厚厚的灰垢下,依然能辨认出那熟悉的深棕色硬皮封面——那是哥哥林山随身携带了多年的研究笔记!
他视若珍宝,从不离身!
林风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窟。
他几乎是扑跪下去,顾不上飞扬的灰尘呛得他连连咳嗽,手指颤抖着拂去笔记本上的积灰。
没错!
右下角那个小小的、用银粉烫出来的“山”字标记,清晰无误!
他猛地站起身,借着手机的光,慌乱地扫视四周。
哥哥的笔记本在这里,他人呢?
恐惧瞬间攫紧了他的心脏,比刚才强烈百倍。
他冲到供桌前,用袖子胡乱抹开桌面上厚厚的灰尘,腾出一小块地方,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放了上去。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虔诚,用颤抖的手指,翻开了那沉重而冰冷的皮质封面。
扉页上,是哥哥林山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笔记本的主题:“纸扎禁忌与民间异术考”。
林风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瞬,但紧接着,他急速向后翻动。
纸张在指尖发出沙沙的轻响,前面大多是严谨的调研记录、手绘的纸扎图样、摘抄的古籍片段。
然而,翻到靠后的部分,笔迹陡然变了!
不再是那种从容不迫的学者风格,而是变得极其潦草、狂乱,仿佛书写者正处于极度的恐惧或亢奋之中。
字迹深深陷入纸页,笔画扭曲,墨迹时浓时淡,甚至有些地方因为用力过猛而划破了纸张。
许多段落被凌乱地涂黑,又被更狂乱的线条覆盖。
一些词句被反复书写、圈画,透露出一种近乎疯魔的偏执。
“……‘纸通幽冥,血染魂归’……非虚言!
非虚言!”
一行歪斜的大字如同诅咒般跳入眼帘。
“沈氏‘纸师’,其技近妖……以生魂饲纸偶……大忌!
大忌!”
“引魂朱砂……指尖精血……子时阴气……三者交汇……不可尝试!
不可尝试!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