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切记!!”
最后两个“切记”被重重划了无数道杠,力透纸背。
“然……若成……或可通幽?
或可见……真形?”
这行字迹更加模糊颤抖,透出一种病态的、无法抗拒的诱惑。
翻到最新的几页,记录戛然而止。
最后几页的内容,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林风的神经。
那是一个异常清晰的、分步骤记录的仪式!
标题用深红的墨迹写着,字迹因为书写者的激动而微微变形:“纸偶唤魂引路秘仪(据沈氏残篇推演)”。
下面罗列着触目惊心的步骤:一、备引魂朱砂(需以活人精血调和)。
二、寻百年以上古宅(阴气汇聚之所),于子时阴气最盛之际。
三、择一完整纸偶(童男童女为佳),置其于宅内‘生气’残留之地(如厅堂供桌)。
四、以血砂画‘通冥符’于纸偶额心、心口、双足掌心。
五、持符者,指尖血滴入盛有血砂之墨碗,诵‘引路诀’三遍。
六、静待……魂灯自明,幽径自现。
在最后一行步骤的下方,是更加潦草、近乎癫狂的批注:“引路!
它引路!
它知道!
它在哪!
它知道山在哪!!”
字迹力透纸背,带着一种绝望的、孤注一掷的疯狂,署名正是“林山”!
林风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冻结了。
哥哥失踪前,竟然在推演并试图实践这种邪异的仪式!
他是在这里尝试了这个仪式才失踪的吗?
笔记本掉落在这里,他人呢?
是被“引路”走了?
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恐惧、担忧和一丝病态好奇的冲动,如同冰冷粘稠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供桌旁,就立着一个东西!
手机的光颤抖着移过去。
那是一个真人大小的纸扎童男!
它静静地立在供桌侧后方的阴影里,刚才光线没照到它。
它穿着鲜艳得诡异的宝蓝色纸衣,惨白的脸上涂抹着两团猩红的腮红,嘴唇是同样刺目的朱红色,向上弯成一个极其僵硬、标准到诡异的“微笑”。
它的眼睛是纯粹用墨点出的两个巨大黑圆,空洞得深不见底。
整个纸人身上落满了灰尘,但那张脸,在手机光的映照下,却透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鲜活”感。
林风的目光死死钉在纸人那空洞的眼窝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