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家招点好运气。”
专员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损坏,然后在清单上划了一下,随手将它放进一个标注着“待处理杂物”的纸箱里。
那抹廉价的、喜庆的红色,在冰冷的纸箱里显得格外刺眼和凄凉。
“啪嗒。”
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碎裂了。
我猛地收回目光,死死地盯住那份被放在茶几边缘的文件。
王律师的视线也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毫无温度的审视。
“夏小姐,”王律师再次开口,语气没有任何变化,“顾先生委托我们全权处理离婚事宜。
这份是初步的离婚协议草案,请您尽快查阅。
关于财产分割、债务承担等条款,上面有详细说明。”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顾先生的意思很明确,鉴于您的不忠行为对婚姻关系造成的实质性破坏,并有明确证据(视频)显示您严重损害了顾先生的名誉权,他要求您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的分割主张。
同时,顾先生保留就您的不忠行为及可能造成的进一步名誉损害,追究相关法律责任的权利。”
放弃所有财产……追究法律责任……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下。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激烈的指责,只有这冰冷的、条理分明的、用法律条文构筑的铜墙铁壁,彻底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和幻想。
他用最合法、最体面、也最无情的方式,将我扫地出门。
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补充道:“另外,顾先生特别强调,这所房子,请您在七十二小时内搬离。
后续钥匙交接事宜,会由我的助理与您联系。
这是书面通知,请您签收。”
他又拿出一份文件。
七十二小时……我像一个木偶,僵硬地接过那份冰冷的通知。
指尖触碰到的纸张,带着刺骨的寒意。
王律师不再多言,微微颔首,退到了一旁,和专员一样,变成了这间正在被清点、被宣判的房子里,沉默的背景板。
清点还在继续。
专员走进了卧室。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死死地钉在了卧室虚掩的门上。
那张床……那张承载了我们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分享过无数甜蜜和私语的床……现在,也要被贴上标签,被估价,然后,被另一个人占据吗?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恶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