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川多亲了她一会儿才心满意足放她离开。
他也解释不清,怎的就和她在一块儿,会如此轻松畅快?
唇软软的,身子香香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等青栀出来的时候,曹嬷嬷问:“如何了?”
青栀说:“世子同意我头两日独自睡,第三天再去陪他。”
曹嬷嬷摇摇头,这小子……
当初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让她一度以为世子那方面不行,如今倒好,对着青栀如狼似虎的,一刻都不想离开青栀,甚至对人家小姑娘的话言听计从。
啧啧——
第二日,裴淮川听说国公夫人昨夜人不舒服,大抵是昨日舟车劳顿,又忙着摆宴给儿子儿媳做调解,忙累了。
于是裴淮川早饭也没吃,就带着墨书曹嬷嬷去玉华院看看母亲。
其实他母亲一直以来身子都不太好,尤其他受伤失明以来,日夜担心,更是把身子熬坏了,这才让柳姨娘有机可趁,拿走了管家权。
如今母亲又病了,裴淮川自然担心不已。
世子一走,平时负责女红的周嬷嬷端来了早膳给青栀吃。
青栀不好意思地说:“嬷嬷,不用专程给我送饭,我自己能起来吃,没有那么娇气的。”
自从被卖给大户人家当婢子,她就一直过着苦日子,别说来月信了,就是生病了也要打起精神干活。
下人的命是很低贱的。
周嬷嬷笑着说:“这是世子出门前交代的,说你来月信了,要好好休息,好好补补,特意让你方嫂子炖的红糖鸡蛋酿,里面有红枣桂圆,又加了两勺糯米醪糟,好吃得紧,担心你吃不饱,又给你拌了一碗面。”
青栀一边吃着红糖鸡蛋酿,一边说道:“多谢嬷嬷,不过世子好细心……”
周嬷嬷坐在旁边说道:“他一直都是个很细心的人,心思细腻敏感,他要是对一个人好,能对人掏心掏肺,要是把他得罪了,能记你一辈子,你呀,平时要多注意,可别伤了他,伤了他,你也得完蛋。”
“嬷嬷,我一个小婢子,不就是认认真真伺候他么,能怎么得罪他呀?”青栀是一直把裴淮川当成自己唯一的主子和靠山伺候,平日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半分不敢马虎。
但遗憾的是,昨日本以为可以爬床成功,偏偏月信来得不合时宜。
哎!
如今她在清风院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其实非常有利于她一步步上位,而她也必须要抓住这关键的时机,一旦失去了,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青栀喝着红糖鸡蛋酿,眼神坚定。
“你说得也是,但话说回来,你如今夹在世子和大奶奶之间,你若把握不好其中这个度,以后有你受的。”周嬷嬷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明白。
青栀作为粗使婢子出身,无依无靠,如果一直夹在主子之间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主子夫妻关系差,倒也罢了,若是以后关系好了,首先就是拿青栀开刀。
青栀知道周嬷嬷是好心提醒。
想在他们夫妻之间找平衡,根本不可能。
她如今必须偏向裴淮川。
然后不断搅浑他们关系。
她想要的,是亲手打碎江佩兰作为侯府嫡女那高高在上的骄傲。
中午曹嬷嬷回来,声音有些忿忿,说夫人受寒发热,人病恹恹的,作为儿媳的江佩兰都不愿意去侍疾。
青栀并不意外。
江佩兰能去侍疾才怪,连自己娘生病,江佩兰都不见得愿意去。